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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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溪深处是吾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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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你写得好的人多了去了,但是你心中的世界,只有你自己才能写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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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快乐的创作者,产出能被留存在这个世界上的、能影响很多人精神世界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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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学校没教的事-22

(22)


正自寻思,只见凯老师阖上小册子,站起身,李洛克和日向宁次也从圆石上跃下,分头修炼去了。他这段日子“旁听”下来,已然观察到凯老师对三个弟子果然各有各的教法:对小李,他会亲自试演拳脚功夫,一招一式的仔细讲解,让小李跟着他反复练习直到姿势动作分毫不差为止;对天天,则是对练为主,讲解为辅,两人出招极快,有时乱了章法,凯老师也很少纠正她的错误,反而经常鼓励她自出机杼;对日向宁次,大多数时候都是对坐交谈,偶尔比划两下,仿佛传授的并非武术而是文化知识一般。

这会儿日向宁次独自走进小屋,拉上门。李洛克和凯老师双手撑地,以掌代步,在木桩上倒立行走,口中喊着“震三”、“离九”等不知所谓的怪词。佐助跟着练了一会儿,觉得十分无趣,便又翻身正立,耳听得小屋里传出兵刃相交之声,心想:这屋里只有日向宁次一人,他在和谁对练?莫非天天学姐其实早就来了,一直待在屋中?

正想推门进屋,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却是天天从树林中飞奔而来,手中提着一只青花布包,笑道:“报告师父,家里有事,我迟到啦!”

迈特凯一边倒立疾行一边笑道:“好,罚你顶碗挑水十担!”

“是!”天天把布包往木桩上一搁,走进小屋,“喀啦啦”移开板壁,从墙边的碗柜里取出一只大海碗,在小屋南侧的水缸里舀了满满一碗水,顶在头上,又取了根扁担,挑着两只木桶朝森林中跑去。

佐助好奇地跟在后面。天天来到一条河边,将两只木桶先后装满了水,随即原路返回,把桶里的水倒进大水缸里。佐助跟着来回跑了十趟,只见学姐挑着两桶水健步如飞,头顶上的碗一滴水也没洒出来,暗暗佩服:这门功夫倒也厉害!

十担水挑完,凯老师和李洛克已从木桩上跃下,日向宁次也从小屋中走出,佐助心想:这会儿学姐该演练剑术了吧。却见天天提着那只布包走向水缸旁的石台,解开连环结,里面摞着两只砂锅。她打开锅盖,取出一块白白嫩嫩的豆腐放在石台上,又从台面下摸出一把剔骨尖刀,在碗底“嚓嚓”磨了两下,横一刀,竖八刀,瞬间便把那块豆腐切成大小均等的小方块。佐助在一旁瞧着,心道:好快的刀法!我要学的莫非就是这个?当下暗自记忆学姐刚才的姿势动作。

只见天天将切好的豆腐块又放回砂锅里。在她身后,小李劈柴,宁次淘米,凯老师正往一排五个眼的土灶里呼呼吹气,不一时火苗蹿出,天天和宁次分别将两只砂锅和一只盛饭的铝锅放在灶眼上,小李搬起一块圆木板摆在木桩上,天天从小屋中取出四副碗筷在圆木板上布好,却是午饭时间到了。

佐助见他们师徒四人分工合作,默契非常,想是配合习惯了的,而自己只能旁观,不觉有些羡慕。待得砂锅和铝锅冒出袅袅热气,阵阵香味扑鼻,勾得他肚子咕咕直叫,却无法上前,咽了口唾沫,倒退几步,来到小屋的另一侧,从书包里取出自带的饭团,默默啃食。 

只听那边说笑声中夹杂着碗筷声响,想是饭菜已然煮好,师徒四人正热热闹闹地围坐吃饭。忽然身边人影一晃,却是天天学姐欺身走近,手里端着一只碗,碗上横着一双筷子,笑道:“给你留的,快尝尝。”

只见碗里装着一块豆腐,几根野菌,一块连皮带骨的鸡肉,一颗剥了壳的栗子。佐助略一迟疑,接过碗,用筷子一一夹着吃了,只觉豆腐嫩滑,野菌鲜美,鸡肉香甜,栗子酥糯,那野菌和栗子似乎就是昨晚学姐采来的,虽是寻常食材,做法却和自己家里完全不同,另有一种好滋味,可惜分量太少,匆匆几口就吃完了,他喝干碗底的汤汁,肚子虽已填饱,嘴巴却更馋了。

天天见他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嘻嘻”一笑,夹手夺过碗筷,转身离去。


吃罢午饭,师徒四人在林间空地上呼吸吐纳,沉肩垂肘,打一套极慢的拳法,佐助不明其理,依样画葫芦跟着照做。练完拳法,迈特凯一声呼啸,师徒四人又飞身上树,在枝叶间纵跃。 

佐助连忙跟上,他在树下奔跑,见那师徒四人一边纵跃一边变换队形,凯老师时而领头,时而压阵,心想:我也来试试。双足一蹬,纵身跃上树去,学着四人的样子在树枝上借力,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正玩得高兴,忽然脚下“喀啦”一声,整个人直往下坠。原来他经验不足,落足的树枝较细,脚下使力又太重,一下把树枝踏断了。迈特凯听见身后声响,回头一看,见佐助坠下树去,忙飞身来救,已然不及。佐助摔在地上打了个滚,慢慢地爬起。

“快活动一下四肢,看看有没有受伤。”迈特凯忙道。

佐助挥舞手臂,扭扭腰,踢踢腿,却是安然无恙。只听凯老师正色道:“我们现在练的叫做‘猿飞之术’,是‘足轻之术’的最高级别,你的基本功不够,这门功夫练不了,若是勉强练习只会受伤甚至有生命危险。别跟着了,回去吧。”

佐助不情愿地“哦”了一声,又问:“凯老师,什么是‘足轻之术’?怎样才能练好基本功?”

迈特凯指着小屋的方向,道:“那一圈器械便是‘足轻之器’,你要是能一口气不停地跑完五百圈,那‘足轻之术’就算小有所成了。”

佐助一听,心想:这还不简单?有了新目标,当即兴冲冲跑回林间空地,在“足轻之器”上玩了两圈,转念又想:自己跑一圈大约两到三分钟,就算两分半好了,五百圈下来就是一千二百五十分钟,折合约二十小时,考虑到跑到后来体力不支,所花的时间只有更多。这样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连续跑上一天一夜,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嘛。凯老师让自己做这件做不到的事,多半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想到这里,登时泄了气。他在独木桥上来来回回地耍着侧空翻,又想:昨天凯老师说“哪天他们都在的时候”,可没说是今天。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也许是将来的某一天,谁知道是哪天呢。

没想到凯老师浓眉大眼的看着挺可靠,其实也是个爱骗小孩的大人。

他爬上木墙,手搭凉棚,游目四顾,隐约可见他们师徒四人在林中穿梭的身影,心念一动:我何不趁他们都不在,自己去取那些兵器来耍弄?忙手足并用爬下木墙,走进小屋,在板壁上东敲敲,西敲敲,却打不开。怕闹出太大动静,他不敢用蛮力硬闯,便又走向右手边的楼梯,吸取昨晚的教训,大步跨过第六和第七级台阶,到了半楼的平台处,却见三面都是墙,并无向上的台阶,竟是一条死路。正待返回,脚底的地板忽然向两边打开,他来不及作出反应,身子便向下坠落,地板又迅速合上,黑暗中只觉耳边风声呼呼,心想:完了,我还是小孩子呢,还有许多事没有做,许多话要和哥哥说呢,可不想死在这里啊!正在惊惶,忽地背后一痛,撞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弹性十足,又把他向上弹起,震了两下,这才恢复平稳。他伸手摸索,身下似是一张巨大的绳网。

巨网兜住了他,虽暂无性命之忧,但见四周一片漆黑,这陷阱不知有多大多深,自己身陷其中又不知该如何逃脱,不由得甚是害怕,叫了几声“救命啊”,却无人应答,传来的只有潮湿而空旷的回声。他定了定神,又想:既然这里有一张绳网在,可见这陷阱是用来抓人的,而不是为了第一时间致人于死地。既然留人一条活命,那肯定会向那人问问话,套套情报,总不会就这样把人困在底下活活饿死。就算凯老师他们发现不了,哥哥也一定会找过来救出自己。这样一想,害怕之情稍减,羞赧之意又生:若是被他们知道了自己笨手笨脚失陷在这里,多不好意思啊。脑袋里各种念头窜来窜去,身体却躺在绳网上不敢乱动,怕一动又会触发什么机关,害自己吃更多苦头。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头顶一亮,一个四方的小窗口探出一张大脸来,一人高声问道:“有人吗——?是佐助吗——?”

听是凯老师的声音,佐助忙挥手大喊:“是我——!我在下面——!”

那张脸又消失了,不一会儿,一根麻绳从窗口垂下,佐助依着凯老师的指点用麻绳在自己腰胯间绑了几道,打了个死结,迈特凯双手交替,将他缓缓拉上。借着窗口的天光,佐助看见这陷阱呈圆筒形,像是一口深井,四壁都用金属覆盖,表面十分滑溜,全无借力之处,想是防人攀爬。待佐助的上半身出了窗口,迈特凯便托住他的腋下将他抱起,放在身旁的楼梯平台上。

原来这陷阱里自有机关与外部相连,一旦有不速之客落网,触发机关,小屋里的铃铛就会响动,同时屋外升起狼烟,屋里屋外的人都能收到信号。收徒之初迈特凯就将小屋各处的机关暗道说与三个徒弟知晓,但佐助并非他的弟子,按规矩他不能告知,偏生这小鬼好奇心旺盛又我行我素,吃一堑不长一智,仍是到处乱探。他心知这个年纪的孩子大都叛逆,训诫的话说多了只有反效果,便也不去说他,只默默帮他解开绳索。

佐助见凯老师一语不发,心下反而不安,又是道谢,又是道歉。好在天天学姐、日向宁次和李洛克都在林子里修炼,似乎尚未得知他掉进陷阱一事,倒也无人嘲笑他。

走出小屋,树林中传来一阵有节奏的“噗噗啪啪”声,佐助一听便知那是手里剑击中箭靶的声音。凯老师班练习投掷的方法与一般人不同,所用的箭靶不是圆形,而是一个人形,也没有靶环和靶心,只有一条条黑色的细线,线上每隔一段有一个红点。所用的手里剑比苦无更为锋利小巧,有方形的、菱形的、星形的、三角的、四角的、五角的、十字形的、梅花形的,旋风形的……每次都是一大把十几枚一齐掷出,全部射中红点为最优,射中黑线为次等。

佐助跟着凯老师走到他们身后观看,只见天天学姐和日向宁次隔开数丈相对而立,同时出手,数十枚手里剑在空中互相撞击,“叮叮当当”声不绝,碰撞之后,改变方向,分别朝着两面人形靶飞去,无一不准准地扎在红点上。迈特凯叫了声“好”,佐助心想:这一招倒是有趣,回头我也和哥哥一起练着玩。

天天和宁次完成了手里剑的修炼,自去进行下一个项目。小李于投掷之术不很擅长,每一把里总有两三枚落在了空处,便留下来继续苦练。迈特凯把相救佐助用的麻绳绑在他的腰上,另一端悬挂在树枝上,推动他的身体,让他在左右摇摆中锻炼准头。


若是往常,佐助会在天天和宁次离开之后取下靶面上没有收走的手里剑自行练习。这会儿见天天学姐走开了,他赶紧跟上去,唯恐错过了向她学习剑术的良机。不想学姐在小屋里取了竹篮,扔了一只给他,朝他招招手,便径直向树林深处走去。佐助只得提着篮子跟在后面,两人在林子里捡了半天栗子,等到两只竹篮都装得满满的,已是傍晚。回到林间空地,放下竹篮,天天奔向迈特凯,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佐助见凯老师“嗯嗯”点头,又见日向宁次和李洛克正往手臂上一圈又一圈缠着绷带,心中一动:终于……要开始演练剑术了吗? 

只见天天学姐走进小屋,再出来时手中提着的却不是那把铁剑,而是一口大铁锅。她把铁锅架在灶台上,小李和宁次把一篮栗子倒进铁锅,又倒入许多黑色的细沙,随即点火烧柴,分立铁锅两边,双手此起彼伏左一下右一下地铲起沙子来。

柴火越烧越旺,不一会儿两人就额头冒汗,铁锅里的栗子在黑沙间翻滚,沙沙作响,甜香四溢。又过了一会儿,两人手上的绷带已被染得乌黑,冒着丝丝热气,宁次紧抿着嘴,太阳穴青筋暴起,小李双目圆瞪,口中大声呼喝,显然都在极力忍受痛楚。只听宁次大喊一声,从黑沙中拔出双手,浸入之前准备好的一桶凉水里,天天忙替他解开绷带,往他的手臂上涂抹一种青绿色的药膏。小李仍在咬牙坚持,绷带已有数处磨破,露出烫得通红的皮肤,凯老师喝令他停下,他却充耳不闻。迈特凯一把揪起他的后领将他提到一边,把一整桶凉水都泼在他手臂上。佐助在一旁只看得挢舌难下,心想:这样练功,就算功夫练成了,自己的身体也受了重伤,真的值得吗?

处理完两名弟子的烫伤,迈特凯卷起袖管,亲自动手,用一对肉掌把栗子炒至九分熟。天天用细长的竹筷夹出栗子,放进一个大瓷盆里,师徒四人盘腿围坐剥栗子,迈特凯招呼佐助坐过去同吃。佐助心想捡栗子也有自己的一半功劳,便大大方方地走到凯老师与天天学姐中间盘腿坐下,一边剥食栗子一边想:那天和小李过招,这家伙拳脚刚猛,招招拼命,那股劲头没准就是这样练出来的。练到最高级就能像凯老师那样赤手空拳也能夺取利剑。要是怕受伤,还练什么功夫?他们敢做的事,我也敢做。这样想着,回头朝那口兀自冒着热气的铁锅看了一眼。

迈特凯猜到他的心思,用颇有深意的眼神看着他,笑道:“孩儿们,我给你们讲个‘火中取栗’的故事吧。”

天天和小李齐声说“好”,迈特凯便娓娓道来。佐助记得小时候曾听哥哥讲过这个寓言故事,讲完了哥哥并没有和他解说其中的哲理,只让他自己去想。那时他想:猴子真坏,猫真笨,我既不想当那只损人利己的坏猴子,也不想当那只被人利用的笨猫。凯老师讲的故事却和哥哥讲的不尽相同。在凯老师的故事里,那猴子是因为武功高强才取到了栗子,而猫则是因为学艺不精才被烧掉了脚上的毛。最后凯老师说:学武要循序渐进,戒骄戒躁,功夫不到家就想火中取栗,就会像那只猫一样自讨苦吃。

佐助觉得这两个故事都有道理,两下里一对应,融会贯通,又琢磨出另一层意思来:正因为猴子武功高强,所以它既可以自己去火中取栗,又有本事让猫帮他去取。猫为了取栗子烧掉了脚毛,最后却吃不到栗子,其实是因为它打不过猴子,就算吃了亏也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

迈特凯见佐助若有所思,哪里知道他的小脑瓜里转着这样的念头,把他那一番良言美意全都领会歪了,只道自己的谆谆教诲已然被他听取,心中甚感欣慰。

 

五人分吃了栗子,天天去石台上提了那装砂锅的青花布包,笑道:“家里有事,我先走啦,师父,师兄,小李,佐助,明天见!”说着跃上树梢,几个起落便不见踪影。

学姐既已走,看来今日学剑一事是彻底无望了,佐助在修炼场又赖了一会儿,便也告辞回家。一到家,他就钻进哥哥的卧室里翻箱倒柜。自鼬离家之后,美琴仍然每周为他打扫房间,加之数月无人居住,房间里没有任何杂物,更显得窗明几净,纤尘不染。书桌抽屉里只有笔墨纸砚等文具,床头柜里只有未开封的纸巾和过期已久的蚊香片,衣柜里挂着几件哥哥穿不下的旧衣服,书架下方的书柜里有两只古朴美观的木头箱子。佐助抱出箱子,心想:听哥哥的语气,他的情书可没那么容易找到,这两只箱子放在如此显眼的地方,多半不是。

他打开箱盖,却见一只箱子里是兄弟俩小时候一起玩过的玩具,什么铁青蛙、布老虎、竹蜻蜓,小恐龙……都是他长大后不要了的,没想到哥哥都好好地收着;另一只箱子里则是自己从小到大送给哥哥的生日礼物,从两三岁时稚拙的涂鸦到今年送的什锦糖花牌,都被他理得整整齐齐。佐助看着这些旧物事,回忆起与哥哥相伴成长的点点滴滴,心头暖暖的。

放回箱子,吃过晚饭,继续翻找,从哥哥的房间一直找到家中的储藏室,始终一无所获。过去若是找不到东西或是想要知道关于哥哥的事,佐助都会去问妈妈,但情书这件事嘛,估计哥哥不会让妈妈知道,何况“妈妈,你知道哥哥的情书放在哪里吗?”这样的问题他也问不出口。正一筹莫展,忽然想到:自己把卡片藏在书页里,哥哥会不会也这样做呢? 哥哥的藏书大都捐给了“新家园”图书馆,一小部分送给了自己,他卧室的书架上一本也没留下。送给自己的那些他都看过,并没发现书页里夹着东西;捐给图书馆的……不对,哥哥那么仔细的人,肯定不会把藏有情书的书本随意捐赠或送人,必然妥善收藏在身边。

于是想起哥哥在“新家园”的寝室里有一只双层小书架,上面摆着十来本书,这些书就算不是哥哥最爱的也是平时常看的,情书或许就藏在其中,无论有没有,一翻便知。想到此处,忙穿好鞋子,匆匆跑出家门。

鼬正在议事厅里和青年们开会,看见弟弟的小脑袋在窗口探来探去,便朝他微微一笑。佐助打了个开锁推门的手势,鼬从裤兜里掏出钥匙,轻轻掷出窗外。佐助伸手接住,上楼进入哥哥寝室,关上门,甩脱鞋子,直奔小书架。

只见两排书籍都包着清一色的牛皮纸书皮,书脊上用端正的小楷写着书名——都是哥哥的笔迹。他一本一本取下从头到尾翻了一遍,书页间并无它物。

他把最后一本书放回,跪坐在榻榻米上呆呆出神,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又把那本书抽出,只见书脊和封面上都写着《历史哲学》,翻开一页,一字字的读下去,虽有许多陌生的词汇他看不太懂,却能感觉到字里行间的意思似乎和“历史哲学”搭不上边。

他下意识地翻到扉页,只见泛黄的纸张上赫然印着四个黑字:

亲 

旁边又有一行小字:

自来也 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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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1-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