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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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溪深处是吾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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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你写得好的人多了去了,但是你心中的世界,只有你自己才能写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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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快乐的创作者,产出能被留存在这个世界上的、能影响很多人精神世界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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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学校没教的事-6

(6)

 

西厢房中,女眷们围着外婆席地而坐。 

“秋人这孩子,一看见他,我的心就……”外婆说着握住胸口,姐妹俩忙一人扶住母亲的肩膀,一人握紧她的手。

“这样拖下去总不是个办法。”美雪说,“还是再请医生来看看吧?”

“族里那几个名医,你们是知道的。”外婆哽咽道,“从小灌了多少汤药下去,总不见好。你们父亲又是个老顽固,怎么说都不肯让秋人去村里的医院看病。我说,你难道要看着秋人这样一天天往……往死里走?他说,他宁愿秋人死在家里,也不能死在外族人的手上,唉……!”

“我家那位也是这样的脾气。”美琴说,“天天‘祖宗规矩’、‘祖宗规矩’不离口,我也不和他辩。他是族长,要是家里人都不持支持他,又如何服众呢?”

“鼬这孩子也真是。”美雪说,“他又不是不知道那两家暗地里给姐夫使绊子,还闹出这么大的事来,落人口实。”

“那倒不会。”美琴说,“那两家的孩子也有参与其中的。依我看,族里目前这个情形,这种事迟早都会发生。年轻人爱折腾,未尝不是一种变革的机会。我们做长辈的堵不如疏,还是静观其变,适当的时候加以引导比较好。”

“我看姐姐是年轻的时候没折腾够,恨不得跟着儿子一起闹吧。”美雪掩嘴笑道。

“人一辈子真正快活的日子也就这几年,我不想太拘束他们。”

“怎么?当族长夫人还不快活?”

美琴不理睬妹妹的揶揄,转向母亲,正色道:“妈妈,秋人的病,必须请村里的医生来看。”

“我也想啊,然而怎么请?这门里门外,人多嘴杂,无论是送他出去,还是请人进来,都瞒不过你父亲。”

“每年秋日祭的时候,全族男子不是都要出席弓道大会吗?女人和孩子也大都同去观赛。那时候家里就只有妈妈和秋人两个人,我让鼬托村里的朋友请个医生来家里看看,就算事后被爸爸知道了,他也没奈何。”

“这……倒是可行。”

“顺便也给小枫看看吧。”美雪说,“这孩子整天不出门,又是怕见光,又是怕吹风……”

“妈妈。”十四岁少女见母亲在众人面前提到自己,羞恼地低声埋怨道。

“……她爸爸说女孩子文文静静的挺好,可我总担心,这个病会不会是……家族遗传?”美雪说着,悄悄瞥了大嫂一眼。

“还是看看的好。”舅妈神情黯然,“那时若是请了村里的医生来看,小明也许就不会……”

众人都低下头,伤感不已。

“我去看看秋人怎样了。”外婆说着站起身,“这年头买个下人也不合礼法了,只好我伺候着他。”

“小枫,和外婆一起去看看你小舅舅。”

“是。”

少女答应着也站起身,跟着外婆走了出去。待纸门缓缓拉上,母亲和女儿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美雪低声道:“我和她爸爸都想再生一个,可是怎么都怀不上。”

“我倒是又怀了两次。”舅妈也低声叹道,“可惜都没保住。我家那位说,族里现在这情况十分普遍。各家各户要么是独生子,要么只有两个。好不容易生了老三的,往往也活不久。”

“我们本来想,有鼬和佐助就够了,所以一直没有要。”美琴也低声道,“谁想我家那位最近忽然说想再要个女儿。我都这个年纪了,他执意要,我也拗不过他。”

话题顿时一转,女人们开始数落起自己的丈夫来,长吁短叹了一阵,美雪又道:“对了,姐姐,鼬也是个男人了,他该不会看上了哪个外族女子,所以才……”

“没有。我问过他。他说没有。”

“他将来可是一族之长,绝不能和外族女子有什么苟且之事,你可要盯紧些。”

“鼬这孩子立身很正,我倒不担心他。”美琴说,“我反而更担心佐助……”

“佐助?他怎么啦?”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孩子心有点野。真不知道他长大以后会成为怎样的男人呢……”

美雪“噗嗤”一笑,“这不是像姐姐你吗?姐姐小时候比男孩子还野,还记得学校里那几个坏孩子欺负我,被姐姐打得哭着回家呢。”

美琴也笑起来,回忆起童年往事,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东厢房中,男人们以富岳为中心席地而坐。

“老夫那时就认为此事不妥。”外公捋着长须道,“然而族长大人却不以为然,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只能说为时已晚啊。”

“那时他们还小,彼此结拜个兄弟,我想也就是玩耍罢了。”富岳说,“再说自从祖父大人推行新礼法,劝说四大家把奴仆都放出去,还他们自由身之后,传到家父这一代,家中便只有打理花草的松平了。我自幼不把他当下人看待的。”

“已经放出去了成为自由民的是一回事,仍在家中服侍的是另一回事。主人就是主人,仆人就是仆人,尊卑之分切不可疏忽大意。乱了尊卑,那人心可就乱了。”

“岳父大人说的是。”富岳叹道,“我枉为一族之长,却连自己的儿子都管教不好,真是愧对祖宗。说来惭愧,虽是自己儿子,我却看不穿他内心的想法。鼬从小循规蹈矩,万万想不到他竟会做出如此叛逆的事来。”

“非也,非也。”外公摆手道,“叛逆的不是鼬,是族里族外那些另有所图的人。鼬只是太年轻,被人利用了而已。我看他为人太过和善,对族中百姓没有尊长的威严,对外族人又没有宇智波一族的傲气。别人当面对他无礼,他也只是一笑而过。将来他继承族长之位,恐怕无法服众呵。有人看准了这一点,在给他下药呢。”

“待人和善倒不是什么问题。”富岳说,“现任火影和前几任火影不都当得好好的么?据传四十代目和三十九代目也都是这样的脾气。可见这是大势所趋。”

“呵呵……”外公冷笑道,“规矩就是被那些外来的野猴子给败坏的。你看看村里现在那些人,整日只知纵情声色犬马,哪里还有半点老祖宗的血性和英雄气概?木叶忍者村本是由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联手创建,我族恪守祖宗规矩,这才连绵不绝,繁衍至今,而那千手一族的血脉,如今可还剩下半分?”

“所以这件事呢,我认为鼬只是太过冒进,其本意是好的。”宇智波春人道,“去年父亲大人为族中十九对男女进行婚配并主持了婚礼,然而一年过去了,竟没有一个婴儿诞生。若是再不寻求变革,恐怕我族的血脉也岌岌可危矣。”

“那也不能那样恣意妄为。我族的女子何其宝贵,岂能被外族男子玷污?若是再弄出一个宇智波带土来,真是全族之耻!”外公恨恨道。

“不错。就算要引进外族的血脉,也得经过族长大人和四大长老集体商议,选定合适的对象,比如猿飞一族、日向一族和莲见一族的女子,先考察其相貌、性情、品格,再以我族礼法娶之,方是正道。”宇智波春人道,“至于其它族群,尤其是志村一族,此等低劣的血脉绝对要剔除干净。”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对了,说起来,鼬的对象选定了吗?”外公问道。

“已经选定了。”富岳说,“就是稻火家的女儿。”

“哎?居然是他们家?”春人惊讶道,“他们兄弟俩屡次在长老大会上公然和族长大人唱反调,您不介意吗?”

“毕竟是一族的同胞。再说那个女孩子本身挺好的。”富岳笑道,“既然铁火垂涎族长之位,那我就成全他,让他的侄外孙来当族长,岂不美哉?呵呵呵呵……”

“那鼬的婚事也要提上日程了咯?”春人问道。

“嗯。我本想等他二十岁成人礼之后再考虑此事,但现在他这么一闹,我打算明年就办。他有了家室,肩上多了份责任,想必也就收心了。只要他回家,族里的孩子们自然也会跟着回来。”

“甚好,甚好。”外公捋须颔首道,“正当如此。”

 

佐助不知道长辈们的烦恼,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心里暗暗着急:哥哥怎么还不来?

晚饭时亲戚们照例说着永远也说不腻的话题,外公、外婆、大舅、舅妈、阿姨、姨夫各自挑了佐助的一个优点夸奖了一番,爸爸妈妈则指出他的缺点来平衡中和那些溢美之词。佐助听见他们在说自己,却木木地没有反应,心中只想:难道哥哥不回来了?他希望他们也说说哥哥,可他们却心照不宣地谁也不提他的名字,仿佛他已经不是这个家族的一份子了。他想问妈妈:你不是说他会回来的吗?又觉得这样的质问毫无意义。他安慰自己说:十二岁生日又不是什么大事,哥哥一定有更重要的事要忙。一颗心却不断地往下沉。

吃罢饭,喝过茶,临别前免不了又是一整套繁文缛节。回家路上,富岳心事重重地走在前面,佐助无精打采地跟在后面,美琴感觉到小儿子心中的失落,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回到家,走进卧室,打开灯,佐助发现自己的被窝莫名其妙鼓起一个大包,上前扯开被子,只见哥哥像只猫似的蜷成一团,笑眯眯地看着他。

“……哥哥!”他忙扑上去紧紧抱住。

“生日礼物在你桌上哦。”

“还要什么礼物?”佐助拿脑袋在哥哥怀里乱蹭,“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快去洗澡。”鼬笑道,“我已经洗过了,你又把我弄臭了。”

“你才臭!臭哥哥!”佐助又狠狠蹭了两下,抬起头来,“你不会趁我洗澡的时候偷偷跑掉吧?”

“唔……这个提议不错。”鼬一本正经地摸着下巴,“我考虑考虑。”

“哼!”佐助笑着捶了哥哥两拳,心下明白他不会走,一骨碌弹起冲进浴室洗了澡,来不及擦干就湿漉漉地钻进被窝里。

“又把我的衣服当毛巾。”鼬笑着捏了捏弟弟的鼻子。

“你会陪我到天亮吗,哥哥?”

“嗯嗯。”鼬笑道,“你不是有很多问题要问我吗?”

“嗷!今晚我不睡觉了!”佐助兴奋地在床上打滚,从哥哥的左边翻到他的右边,转念一想,又乖巧地问:“但是哥哥明天要早起吧?”

“偶尔睡个懒觉也没关系啦。”

“太好啦!哥哥万岁!”

“倒是佐助,你现在正在长身体,晚上不睡觉会长不高哦。”

“偶尔不睡觉也没关系啦。”

佐助模仿着哥哥的语气。忽然房门被拉开,妈妈探进半张脸来,“你们俩安静一点哦,爸爸还不知道呢。”

“噢。”

兄弟俩双双把脑袋缩进被窝,相视一笑。

“来吧,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那个……哥哥,‘查库拉’是什么意思?”

“‘查库拉’?哦……你说的是‘查克拉’吧?”十七岁少年的嗓音又沉稳又清朗,“‘查克拉’是一种能量,或者说是一种‘气’,是古人理解宇宙万物的方式之一。天地间充盈着这种‘气’,白昼的时候因为太阳的照射,形成‘阳气’;夜晚的时候因为月亮的照射,形成‘阴气’。”

“那下雨天和月全食的时候呢?”佐助问道。

“这个古人倒没有说。”鼬笑着摸摸弟弟的头发,“不过这是一个好问题。”

被哥哥夸奖了的佐助“嘿嘿”直笑。鼬续道:“古人认为,人的体内也有这种‘气’,叫做‘查克拉’。古时候修道的仙人能把这‘阴阳二气’炼成‘五行之气’。你知道‘五行’是什么吗?”

佐助摇了摇头。

“就是‘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在天地间,使万物呈现出不同的形态;在人体内,就形成每个人不同的气质。”

“哦……那么,‘查克拉’也可以治病吗?”

“根据古人的理论,非但可以治病,还可以起死回生呢。”

佐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默默思考了一会儿,又问:“宇智波斑,和四千年的历史是真实存在的,对吗,哥哥?”

“爸爸让你读了《先民记》吧?”

“嗯!还有哥哥的译文。”

“我认为宇智波斑是真实的历史人物。”鼬沉吟道,“但是四千年的历史嘛……那份卷轴上的字体只是潦草而已,并不是远古时代的文字哦。”

“啊……?”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四千年的历史就是假的。只能说,没有确凿的考古发现可以证明它是真的。”

“哦……那,宇智波斑呢?”

“佐助,你知道终结之谷吧?”

“知道。地理课上讲过。”

“终结之谷又名南贺川大瀑布。”鼬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下巴,“如果我的推断没错的话,瀑布一侧那座断头的石像就是宇智波斑。”

“哎?那个不是千手柱间的弟弟千手扉间吗?”佐助惊讶道,“历史课本上是这样写的,伊鲁卡老师也是这样说的。”

“如果是千手兄弟,为什么那两座石像是面对面站立的呢?我考据过,那两座石像摆出的手势叫做‘对立之印’,而所有的史书上都记载着,千手兄弟一生并肩作战,从未彼此对立过,他们俩的石像又怎么会摆出这样的姿势呢?”

“唔……”

“还有,为什么火影岩上,二代目和四代目的头像被人磨平了呢?”

“因为建村初期时局还很混乱,所以被别国的敌人破坏了。”

鼬缓缓点头,“不错,这是村里的共识。但是在族里,却流传着另一种说法。”

“什么说法?”

“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才是木叶的创始人。那两座石像是为了纪念他们俩公平竞争、化敌为友的决定性战役——终结谷之战而雕凿的。战后两族都伤亡惨重,两位族长决定握手言和,带领族人共同建立木叶忍者村。千手柱间众望所归,当选为初代目火影,执政五年后,主动禅位给宇智波斑,并宣布从此以后火影之位由两族族长轮流接任。宇智波斑当了五年火影,然后遵守誓约,把火影之位让给了千手扉间。千手扉间也当了五年火影,又把火影之位让给了斑的弟弟宇智波泉奈……”

“所……所以说,二代目和四代目是宇智波一族的祖先?”

“我认为,是的。这才是史实。”

“那……为什么……?”

“然而就在宇智波泉奈执掌木叶大权的第二年,火影突然暴毙……(佐助惊呼:“啊……?!”)……紧接着,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也于同一天离奇死亡,宇智波斑失踪,下落不明……”

“难……难道……?”

“这一段历史,双方众口不一,真相不得而知。总之,由于两族族长死的死,走的走,火影之位一时空悬,刚建立没多久的木叶忍者村又陷入了分崩离析的危机之中,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都有不少人在复仇中死去。这时一位女性站了出来,结束了两族愈演愈烈的血族仇杀行为。”

“五代目?”

“是的。传说五代目是千手柱间的亲孙女,寿命奇长,一直活到一百五十多岁,且终生未婚,也没有生儿育女。幸而如此,在她坐镇火影之位的一百多年里,战乱日渐平息,局势趋于稳定。她制定了最初的木叶律法,在弥留之际,把火影之位传给了自己亲弟弟的嫡系子孙,从此开启了木叶的千手时代。”

“原……原来如此。”

佐助努力回想着火影岩上各个头像的尊容,脑海中却只有一片模糊。

“后面的故事,”鼬轻捏弟弟的脸颊,“就和我们佐助有关啦。”

“我知道我知道!”佐助猛扯哥哥的衣领,“猿飞佐助嘛!”

“你知道?”鼬慢悠悠地打了个呵欠,“那我就不说了。”

“我只知道一点点啦,哥哥你说,你说嘛!”

“好啦好啦,衣服都被你扯坏啦。”

佐助“嘻嘻”一笑,松开了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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