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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受无差
* 原著背景的平行世界
* 有戏份较多的原创角色（但不影响兄弟西皮格局）
*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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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传说中的影级上忍竟然是废柴？

佐助暗中嘀咕。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第一排课桌上，冷眼旁观同班小伙伴无聊的恶作剧。

卡卡西拍拍肩上的粉笔灰：“我对你们的第一印象嘛……蛮讨厌的。”

 

“哥哥，卡卡西这人怎么样？”

昨天晚上和哥哥一起睡的佐助这样问道。

“卡卡西很厉害哦，有影级的实力。”

“是吗？比哥哥还厉害？”

“啊，差不多吧。”

完全比不上哥哥嘛。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第七班的战友了，大家先自我介绍一下。”卡卡西把三个小鬼带到户外的草坪，“说一下自己的名字，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最讨厌的东西是什么，有什么理想等等，从你开始，鸣人。”

“哎——？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好吧，我叫波风鸣人，最喜欢DADDY做的菜，最讨厌MOMMY拉住我耳朵冲我吼，理想嘛，我要成为像DADDY一样伟大的火影！”

“那你要加把劲哟。接着是女孩子。”

“我叫春野樱。最喜欢的东西……与其说是东西不如说是最喜欢的人……哎呀好难选择呢……最讨厌的是发胖！我的理想是……咿呀——！”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果然还是恋爱比较重要吗？

“好，最后一个。”

“我叫宇智波佐助。喜欢的东西有很多，没有最。最喜欢的人是我哥。没什么讨厌的东西，除了甜食。不过我哥喜欢。真搞不懂他。理想是超越我哥，成为最厉害的忍者。”

……满脑子都是宇智波鼬啊。卡卡西无奈地扶额，这次的三个小鬼都很难搞的样子，干脆把他们都淘汰好了。

 

“哥哥，那个卡卡西人品很烂的说！”

一见到哥哥，佐助就忍不住抱怨起今天的遭遇。

“嗯？”

鼬弯下腰脱鞋，两条眉毛对着弟弟扬了扬。

“他让我们等了足足两个多小时！其他人早就跟着带班的上忍走光了。怎么让我碰到这么个不靠谱的家伙。真衰！”

佐助夸张地皱着眉头，近来哥哥对自己总是淡淡的，不似过去那般亲热，于是他下意识地恢复到更加童稚的状态，以博取哥哥的关注。

“那么，正式考核通过了吗？”

佐助跟在鼬的身侧往他的房间走去，“正式考核？你是说明天的任务？会很操吗哥哥？卡卡西要我们别吃早饭哎。”

“是‘卡卡西老师’，佐助。”鼬用一本正经却温和的语气纠正他。

“他真的很厉害？”

“嗯哼。”

鼬脱掉上身的暗部护甲，摘下护额，将长发松开重新束好。

要是往年，佐助一定会迫不及待地接过哥哥的装备穿戴起来，打扮成暗部小忍者的样子玩cosplay。今年他忽然觉得自己长大了，对这种小屁孩儿扮家家的游戏没了兴致。况且前天刚拿到属于自己的护额，心中正得意，此刻摆出一副“如今我和你一样是个真正的忍者了哦”的派头，挺胸凸肚，双手背在身后，仰望着哥哥。

十七岁的鼬正在抽条，身材修长挺拔，比弟弟高出将近一个半头，佐助看向哥哥的眼神里有一些自我夸饰，几分隐隐的竞争心，但更多的还是倾慕和神往。

鼬不动声色地把这些意味全看在眼里，弹了弹佐助护额上的木叶纹，笑道：“挺帅气的嘛。”

“那当然咯。”

佐助把下巴高高扬起，咧嘴一笑。并非听不出哥哥是在调侃自己，只是不在意，或者说早就习惯了对哥哥的话进行选择性过滤，只留下喜欢的和听得懂的部分。

 

当晚，佐助又一次从自己的被窝里爬出来，穿着睡衣，夹着枕头，悄悄走到哥哥的房间外。烛光照在纸墙上印出鼬的身影，往常哥哥在睡前都会伏案看书，今天却不停地忙上忙下似乎在整理着什么。佐助好奇地把门拉开一条缝，只见几只四四方方的硬板纸箱横在他和哥哥之间，原本理得整整齐齐的书架上空空如也，书籍一摞摞高低不一地堆放在地上，鼬弯着腰，正用细麻绳将其中一摞捆紧。

“哥哥，你要卖旧书？”

佐助诧异地问。哥哥最宝爱他的藏书了，这举止可有点反常。

“这些，”鼬不抬头，用右手食指在身边的几堆书籍上画了个圈，“送给你。”

“真哒？！”

佐助像捡到宝贝似的双眼放光，蹦跳着跑过去，“哇，宇宙的奥秘！”

这套丛书是哥哥从遥远的山丘之国邮购来的，全木叶仅此一套，兄弟俩都很珍惜，从不外借。虽然是一家人，他在哥哥这儿也早已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但毕竟所有权属于哥哥。如今哥哥特特送给了他，其中的意义自是非凡。

“哥哥万岁！”

鼬微微一笑，“不早了，快去睡吧。”

“一起睡嘛。”

佐助抱着枕头扭动着腰。

“我还有事要忙。”鼬用温和却不容反驳的语气说，“你明天一早要参加考核任务吧？”

“对哦……那我先去睡啦。”

佐助提起那堆已经捆扎好了的《宇宙的奥秘》，手中沉甸甸的感觉让他心中小小的失落又变成了满满的欢喜。

“哥哥晚安！”

“晚安。”

 

第二天一早，生活习惯良好的佐助不等闹钟响起就自然醒了，一骨碌翻下床，发现自己的书桌上堆得满满当当，书山竟比昨晚入睡前多了五六倍。除了《宇宙的奥秘》，还有全套《美丽的大自然》、《千万个为什么》和《古代神话传说》等等他喜爱的青少年丛书。想是自己睡得正香的时候，哥哥半夜里悄悄送来的。

佐助欢喜得原地翻了个筋斗。差点以为哥哥疏远自己了呢，其实还是很把弟弟放在心上的嘛。

这些书籍曾经陪伴哥哥度过他的童年和少年时代，如今哥哥长大了，快要变成大人了，就把它们——传给了自己。这意味着：哥哥不仅懂他的心，还认为他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作为弟弟，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兴奋和激动呢？

从小他就视哥哥为榜样，刻苦修炼，不懈追逐。而哥哥也说过，“我会作为你将要超越的目标，永远陪伴着你。”

佐助望着书桌正前方的白墙上贴着的红纸黑字——“超越宇智波鼬！”——他的座右铭，心想：哥哥特地挑今天送这份厚礼给自己，一定是想勉励他努力加油，通过正式考核，成为优秀的忍者，像他一样长成一个帅气的大人，然后，与他并肩作战。

佐助的胸中满溢着说不出的自信与自豪。

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有一个这样又强大又温柔的好哥哥，让他的追逐如此快乐。 

 

他准时到达木叶森林的修炼场，遵照卡卡西的吩咐，没有吃早饭，只在出门前喝了一杯热茶。不一会儿，那个名叫春野樱的红衣女生也来了；两人等了一个多小时，火影的儿子才满头大汗地赶到；三人又等了一个多小时，姗姗来迟的卡卡西笑着对他们挥了挥手：“哟，抱歉，我又在人生的羊肠小道上迷路了。”

“啊哈！迟到大王！”那黄毛小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点着卡卡西，“我就知道你今天还是会迷路，所以特地晚到”，又用拇指点点身后，“比他俩都睡得多，现在精力充沛哟！” 

卡卡西不接话，拿眼神把三个小鬼一扫，换了严肃的语气：“今天的任务是我们木叶村的传统——抢铃铛……”说着抬起左手晃了晃，手腕上挽着一根红绳，铃铛清脆作响；又拍了拍自己的腰，那里缠着一根较粗的黑绳，也垂着一枚同样的小铃铛。“抢到铃铛的人，升为下忍；抢不到的，退回忍者学校，继续修学一年。”

“啊——？我们不是已经成为下忍了吗？”波风鸣人指指自己的木叶护额，“这可是DADDY亲手发给我的哎！”

佐助和樱颇有同感，一齐瞪着卡卡西。

卡卡西无视小鬼头们的抗议，续道：“规则嘛，就是没有规则。但是我有两个重要提示，你们仔细听好了。”

佐助忙凝神静听。他知道，三个人抢两个铃铛，必有一人会被退回忍者学校，而那个人绝不会是他。

“第一、我不会放水，想通过考核，你们要有杀死我的觉悟。第二、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们的敌人。”卡卡西忽然目露凶光，“不管你们是谁的儿子，我都不会手下留情。”

说罢，右手插裤袋，左手从怀中摸出一本翻烂的了旧书，好整以暇地阅读起来。

 

三个小鬼愕然，另二人正面面相觑，佐助已率先进攻，双手各执一枚苦无，猱身而上。另二人也回过神来，纷纷抢上，一时间三头六臂，拳打足踢，呼喝叫叱声不绝，然而活蹦乱跳了半日，别说铃铛，连卡卡西迈步间扬起的灰尘都没蹭到一颗。三人都不曾吃早饭，本就饥肠辘辘，一番穷追猛打下来，更是饿得眼冒金星，支撑不住，先后坐倒在草地上呼哧呼哧直喘气。

卡卡西慢悠悠地走近，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手中的书页，“你们三个是我遇到过的最差的学生。”

“什么——？！”黄毛小鬼叫着从地上弹起来。

“哼。”黑毛小鬼从鼻孔里发出无礼的声音。

粉毛小鬼羞愧地涨红了脸。 

“你们只想着，‘我’要抢到铃铛，‘我’要通过考核，‘我’要成为下忍，而不想想，为什么村子要安排你们三个人组成一个小队。”

“为……为什么……？”黄毛小鬼抓耳挠腮。

黑毛小鬼若有所思。

粉毛小鬼一脸恍然大悟。

卡卡西又从怀中摸出一个小方布包，放在地上，“这是你们的午饭。吃完饭，我们继续。”

 

眼望着卡卡西慢慢走远，快要饿昏的三人同时向布包扑去，佐助解开打着的结，里面是一只小小的饭盒，盒中装着满满的白饭，正中央嵌着一颗皱巴巴的梅子。看这饭量，勉强只够他一个人吃。三个小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好意思先下手。

“那个……鸣、鸣人……佐、佐助……卡卡西老师的话，你们听明白了吗？”

“什么话？！”

“嗯。”

“我想他的意思是……要我们‘团队合作’，齐心协力一起抢铃铛。”小樱说，“所以……”

“没错。”佐助点点头，“而且我想，就算只抢到一枚铃铛，应该也能合格。”

“哎？！”两对询问的目光向他射来。

“如果说这是一次任务，抢到两枚铃铛就是完成任务，那么抢到一枚就算完成了一半。既然他考核的是‘团队精神’，那么，是否能完成全部的任务就是次要的。”佐助分析道，“卡卡西腰上的铃铛难抢，手腕上的容易些，我们以手腕上的那枚为目标展开攻势，成功率会更高。”

“好主意！”鸣人叫道，随即压低嗓门，“我们就抢卡卡西老师手上的那枚！抢到以后，谁都不许独吞。卡卡西老师就会觉得我们很有团队精神，一定会让我们全部通过的。就这么办！”

三个小鬼叽叽咕咕地商量着战术配合，佐助拿起筷子，在白米饭上划了两道，分成均等的三份，随即毫不客气地先吃光了左边的那份；小樱为了减肥，已经好久没有吃过米饭了，这会儿勉为其难，随便扒拉了两口，留下中间的一大份；鸣人说自己平时早饭只吃DADDY做的火腿煎蛋三明治配牛奶，从不吃这种没营养的玩意儿，但为了团队精神，非吃不可，于是把剩下的捏巴捏巴一口全塞下去，那梅子又咸又酸，恶心得他又“呸”的一声吐了出来。

米饭既已下肚，三人的精神都振作了许多。见卡卡西又翻着书页走来，便要齐上，佐助低声念着口令，“一……二……”，忽觉眼前一花，脚下一软，竟半点劲也使不出来，只得又复坐倒。再看另外二人，一个跪倒一个躺倒，都抱着肚子哼唧。

“你们三个，全都不合格。”

卡卡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三个小鬼，冷冷地说。

“你……好卑鄙……”黄毛小鬼龇牙咧嘴，“居然在……便当里……下……下毒……”

“为……为什么……？”粉毛小鬼流出了委屈的泪水。

黑毛小鬼拧着眉头别转脑袋，神情微妙。 

“我提醒过你们，‘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们的敌人’，敌人给的东西，怎么可以随便吃？”

“不吃东西……哪有力气……你是故意……刁难我们……”

“这片森林里有无数飞禽走兽，不远处就是南贺川，河中有鲜鱼活虾。你们只要稍微动动脑筋就能填饱肚子，却没有一个打破思维的局限性，完全被我牵着鼻子走，缺乏临机应变之才，不配当忍者。”

“呸！……呸呸！”

“这是其次。更致命的是，你们在之前抢铃铛的过程中，完全判断不出己方和敌方的实力差距。”卡卡西的声音懒洋洋的，语气却十分严厉，“你们若有半分自知之明，就该知道，现在的你们就算合作也不是我的对手。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你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放弃。”

“呸呸呸！……我是要成为火影的人……DADDY从来没教过我‘放弃’……！”

“我不知道忍者学校教了些什么，教出你们这几个废物。今天我就来给你们上第一课：比起完成任务，更重要的是——生存。”

三个小鬼怔怔地瞪着卡卡西。

“现在你们只是头昏眼花、四肢发软，再过一会儿就会上吐下泻，那场面可不好看。”

“啊……不——！”粉毛小鬼绝望地哭喊。

“记住这份痛苦，学会自我保护。下次再来吧。”

“不——！我一定要……成——为——火——影——！”黄毛小鬼声嘶力竭地吼叫。

“呵呵，不甘心么？那么，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什么样的忍者才是好的忍者？”

什么样的……？佐助心中一凛。

卡卡西双眼射出冷峻的光。

“死掉的忍者。”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