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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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溪深处是吾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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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你写得好的人多了去了,但是你心中的世界,只有你自己才能写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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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快乐的创作者,产出能被留存在这个世界上的、能影响很多人精神世界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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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学校没教的事-16

(16)

 

佐助来不及说“再见”,天天的身影已消失在鳞次栉比的街市中。他一边左右张望,一边从纸袋里取出一只包子咬了一口,只觉皮子松软,肉馅鲜香,皮肉相邻处更是集两者之长,平生从未吃过这样的美味,好吃得几乎把舌头也吞了下去,三口两口,已全在肚中。迫不及待又取了一只,一口咬下去,甜得倒牙,却是豆沙馅的。

他勉为其难地咽下口中齁甜的吃食,把剩下的放回纸袋,心想:哥哥肯定爱吃。虽然被自己咬过了,还沾上了自己的口水,哥哥也不会嫌弃的吧。

他把纸袋放进书包,辨明方向,凭着记忆沿原路返回学校,再从学校跑回家,胡乱吃了些饭菜,又匆忙赶到“新家园”,把纸袋递给哥哥,说明来意。鼬拿起被弟弟咬过一口的豆沙包吃了,其余的都分发给同志们。佐助见天天学姐拜托自己的“推广”任务已然办妥,正感欣慰,却被哥哥拉到一旁。鼬神情郑重地说:“佐助,以后你来这里玩,不要再穿宇智波的衣服了。”

“为什么?”佐助不解地看着哥哥。鼬向弟弟说明道:“我们的新规定,各族家纹都不允许出现在‘新家园’的任何场合,包括每个人的着装。”

佐助这才发现身边来来去去的青年们背后都空荡荡的,想了想,略有所悟,点头道:“我知道了。”

回到家里,他把自己的衣柜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一件不带团扇家纹的衣服。于是走进哥哥卧室,打开他的衣柜,果然里面还留着一些哥哥穿不下的旧衣服,然而和自己的一样没有一件不带团扇家纹,有的在胸前,有的在背后,还有的在衣袖两侧和下摆上。他细细翻检了一遍,忽地灵机一动,拿起某件黑色圆领短袖衫往自己身上比了比,稍微大了一点,套上身,短袖一直覆盖到他的手肘,竟成了中袖。

这件衣服只在两边袖子外侧绣着两枚小小的团扇家纹,他回到自己卧室,脱下哥哥的衣服,用手工剪刀沿着袖管的缝线将两只袖子齐齐剪去,再穿上身,一照镜子,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好歹符合了哥哥他们的新规定。

第二天上学,他便把这件自行改造的无袖衫穿在里面,外面罩一件背后绣着家纹的拉链开衫。去“新家园”找哥哥时,他便脱下外套,塞进书包;回宇智波区时,再把外套穿上。 

 

自从那天傍晚一起送过外卖之后,佐助和天天学姐的关系似乎亲密了一些,除了放学后的对练,课间也经常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不爱说话的志乃同学反倒成了这个班的外人。当然,佐助也没少帮学姐推广“祖传秘方”,各种包子的口味也都尝了个遍——幸好甜的只有两种,其它都是咸的——他最爱的还是肉包。

这天正是周六,伊鲁卡老师上完本周最后一节课,布置了几门回家作业,话音刚落,忽然整个教学楼“轰”的一声炸了锅,像是无数人同时尖叫大笑,拍手跺脚,震得地面都晃动起来。佐助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不知发生了何事,却见伊鲁卡老师面带微笑,在喧闹声中提高嗓门道:“同学们,最新通知,从下周开始,每周休息两天,也就是说,以后只有周一到周五上课,周六就是法定休息日了。今天是值得纪念的最后一个周六上学日哦。”

佐助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那阵阵声浪是学弟学妹们群情激动的欢呼——凡做学生的,没有不盼着放学放假的,每周少上一天课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喜事,若是过去的自己,多半也是其中的一分子。然而现在的他却一点儿也不感到兴奋——每天的上课时间已经很少了,课程那么难,知识点又那么多,他正学得如饥似渴,只恨时间不够用,只盼老师再多教点,往后每周少上两节课,就像生生从他手中夺去了六分之一的成为忍者的机会。看着伊鲁卡老师如释重负的表情,他知道他也不是那个制定规则的人,自己便是向他提出反对意见也没有用,只得顺其自然,接受了这一“喜讯”。

天天却亦喜亦忧,笑道:“伊鲁卡老师,这下你可以喘口气啦,薪水不会少发吧?对了,他们有没有给你代课费呀?”

“小孩子不要打听大人的事啦……”伊鲁卡笑道,“……会长皱纹哦。”

面无表情的志乃同学却看不出是忧是喜,他收拾好书包,向伊鲁卡鞠个躬,无声无息地走出教室。 

“人家不是小孩子啦!”天天学姐的抗议让佐助很有共鸣。

伊鲁卡笑吟吟地走了,两个小孩照例在校园里找了片空地过招,你来我往地试探了几个回合,佐助固然打不到学姐,天天再想踢他屁股,捏他脸颊,也不如刚开始那样易如反掌,便用语言挤兑他道:“一味逃跑,算什么英雄好汉?我师父说了,要练好功夫,先得学会挨打,嘻嘻。”

佐助却不受激,心想:这叫什么歪理?准是学姐胡编乱造的。两人又游斗一会儿,天天迟迟未能得手,大感没趣,飞身跃过院墙,叫道:“走了,不陪你玩啦。”须臾又探出头来,笑道:“对了,我师父答应会会你。明天早上五点,我家包子铺门口见,过时不候哦。”说罢,再次在院墙后隐没。

听闻这个好消息,佐助不由得喜上眉梢,背起书包蹦跳着向“新家园”跑去,刚出校门,远远地便望见油女志乃站在路边的大树下,见他走近,一扬手,投出一团白白的物事,径直朝他面门飞来。佐助忙伸二指接住,却是一枚纸叠的手里剑,仔细一看,是由四个部分拼插而成,每一部分展开都是一张四方的画纸,每张画纸上都写着一个笔划繁复的怪字,像是驱鬼的画符。他猜想这大概是少年团接头的暗号,抬头再想询问志乃时,人早就走得不见了。

因想着这是小伙伴之间的小秘密,佐助便不去请教哥哥,径直回到家中,将四张纸片摊开平铺在书桌上,不停地变换方向和序列,参详着其中的含义。开学以来伊鲁卡老师只上了一节密码课,介绍了几种编码和解码的方法,每一种都有一套密码本,从一个字符转向另一个字符,都是以文字为单位的,不像这些纸片上更近似于一幅幅小画。

他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妈妈喊着吃晚饭了。心不在焉地吃完饭,又回到屋中琢磨钻研。那几个鬼画符每一笔都有粗有细,似是用毛笔写就,起笔和收笔的动势一目了然,他用手指描摹着笔触,忽地灵光一闪,将四张纸片叠在一起放到灯下照看,果然笔画重叠处比别的地方更深一些,隐约能看出几个词组来:明日……九时……基地……吸奶……?

“吸奶”又是什么流行的黑话?佐助心想。这样的谜题肯定是最聪明的奈良鹿丸出的主意,这几幅小画多半是擅长绘画的辻祭画的,“基地”应该指的是“秘密基地”,也就是那座瞭望台。明日九时……和学姐约好了五点去和她的师父会面,不知道来不来得及赶过去呢……

正在寻思,忽听妈妈在门外叫他,“佐助”,随即开门进来,他忙把纸片收好,笑道:“妈妈。”

美琴拉上纸门,走向儿子,俯下身子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今天你哥哥给我捎来口信,说明天他们那里要举办美食祭,叫我带你一起去呢。”

“明天?”佐助瞪大眼睛,“几点呀?”

“十一点半吧。”

美琴知道佐助和哥哥的感情好得如胶似漆,一直盼着能和妈妈一起去尝尝哥哥的手艺,谁知他得知这一消息后并没有像她预料的那样兴高采烈,脸上反而露出了犹豫的神色,不禁暗暗称奇。

“十一点半啊……”佐助咕哝着。喜事接二连三,偏偏都凑一块儿了,哥哥那边当然要去,可是和小伙伴的聚会也很难得,万一大家正玩得高兴没有要散的意思,中途溜号可不太好。

“怎么?佐助有什么事吗?”美琴笑着问道。

“啊,我有一些别的安排。”佐助人小鬼大地说,“妈妈先去吧,我把我的事情处理完了就来找你。”

“那好吧。”美琴笑道,“洗澡水已经放好了,快去洗哦。”

“对了,妈妈。”佐助歪过脑袋,“你知不知道,去哥哥那里不可以穿有宇智波家纹的衣服?”

“知道啊。”

“妈妈怎么看待这个‘新规定’?”

“这个嘛……偶尔穿一次新衣服也不错呀。”美琴笑着,摸了摸小儿子的头发。

 

这一晚佐助兴奋得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被闹钟吵醒时天刚蒙蒙亮,他晕乎乎地从床上爬起来,闭着眼睛刷牙洗脸,穿上用哥哥的外套改的“新衣服”,从冰箱里取了一只饭团叼着,在清晨的微光中跑向西南区。

来到包子铺时门口已排起了长队,天天提着两只比往常大许多的塑料袋从铺子里走出来,二话不说递给他一只。佐助跟在学姐身后送出了几十份外卖,裤兜里塞满了叮当作响的铜板,回到店铺,又被老板娘招呼着吃了两只新鲜出笼的肉包子,喝下一大碗浓浓的豆浆,天天始终不提带他去见她师父的事。他急得抓心挠肝,但想学姐脾气古怪,自己越是催她,只怕她越是东拉西扯故意磨蹭,于是走出店铺,安静地坐在街边的石墩子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吭声。

天天见他乖巧,“嘻嘻”一笑,对着蒸笼后面忙碌的身影喊道:“妈!我们走啦!”随即跃上街对面的屋顶。

佐助急忙跟上。两人飞檐走壁,一直来到南门外,沿着绿草青葱的缓坡登上一座小山丘。不一时行至丘顶,眼前竟是一个巨大的深坑,坑中树木繁盛,树冠和丘顶齐平。天天又沿着陡坡向坑底奔去,佐助遥遥望见树木丛中有一座小屋,屋前站着一个身穿忍者马甲的高大男子,一个绿衣少年双脚勾住树枝,倒挂在屋前的一棵大榕树上,一个白衣少女盘腿坐在另一侧的树枝上,长袍的下摆笔直地垂下来。

两人奔到那中年男子面前,天天指着佐助,笑道:“凯老师,就是他!”

佐助见这男子戴着上忍的臂章,肌肉虬结,骨节突出,显然是个功夫高手,忙躬身行礼道:“凯老师,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迈特凯上下打量了佐助一番,笑道:“嗯,根骨不错,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天天见他眼中流露出爱才之意,笑道:“凯老师,你收了他吧,不然他老缠着我,好烦人的。”

“嗯,嗯。”迈特凯点点头,又摇头道:“不行不行,村里有规定,每个忍者小队只能有四名成员,每个老师最多只能收三个徒弟,三个徒弟必须是两男一女。少收可以,多收不行。”

两男一女?佐助在心里轻轻地“咦”了一声,转头朝那棵大榕树看去。树上的二人已然跃下,双足不丁不八,并肩而立。那绿衣少年从手臂到五指都缠满了绷带,两条眉毛又粗又浓,几乎连在了一起;那身穿白袍的却是个少年,黑发披肩,双眸淡得近乎透明,眼神冰冷,像从自己身上穿过一般,轻蔑中又有几分嫌恶。

佐助暗想:我和你素不相识,也从未得罪过你,干嘛这样看着我?他少年意气,忍不住针锋相对,也冷冷地瞪了那白衣少年一眼。

只听天天笑道:“喂,听见没?我师父说不收你,你可以走啦。”

佐助看了看学姐,忽地心念一转,向迈特凯道:“那……我可不可以旁听呢?”虽是请求,语气却不卑不亢。

迈特凯一愣,随即朗声大笑:“哈哈哈哈哈……你这小子有点意思。你叫佐助,是不是?”

“是,我叫宇智波佐助。”

“嘿,你爹胡吹大气,给自己儿子起这么个名字。”迈特凯笑道,“好,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看你配不配得上你的名字。小李!”

“在。”

“你和他比划比划。”

“是!”

绿衣少年双掌一翻,左手捏了个虎爪,右手摆了个龙爪,伏地一撑,飞腿向佐助踢来。

见他来势凶猛,佐助连忙侧身,双臂擒抱住他的小腿,奋力举起,想要来个过肩摔。小李身在半空,双掌一合,向佐助顶门拍去。这一掌使足了全力,若被击中,非头骨碎裂不可。佐助大惊,忙放开他的小腿,向后连翻三个筋斗,远远地躲开,心中暗道:我与你无冤无仇,干吗一上来就下这样的重手?

刚刚站定,那绿衣少年大喝一声,又飞身扑击过来,拳脚带风,招招都是拼命的打法。佐助不敢硬接,只得且战且退。他和天天对练了好一阵子,别的没学会,身法却大有长进,辗转腾挪之际,不知不觉使出了她的怪招,虽不如学姐那样诡异莫测,却也足够灵活多变,小李招式虽猛,却都从他身边掠过,没有一招真正击中了他。 

他左闪右避,身法甚是灵动,看起来丝毫不落下风,心中却暗暗着急:自己只守不攻,如何显得出本事?一味逃跑,岂非被他们师徒四人小瞧了?当下把心一横:拼着身受重伤,也要和对手正面硬碰硬。

心意已决,双眼更是觑得分明,见那绿衣少年拔拳猛扑过来,他佯装后退,跃近一棵大树,双足在树干上一蹬,借反弹之力向对方面门踢去。小李虽比佐助大一岁,身材略高一些,但毕竟腿长臂短,他这一招通背拳正使到半途,不及回手防御,急忙扭头,下颚上已挨了重重的一脚。

佐助一击即中,心下正在欢喜,谁知那绿衣少年十分硬气,挨了一脚之后仍稳稳地站着,两只大圆眼睛瞪得溜圆,两条浓眉完全拧成了一条,不顾下颚肿痛后槽牙松动,又挥拳猛攻过来。佐助后退两步,正待故技重施,那少年一个健步已绕道他身后,双臂一合,将他紧紧锁住,随即纵身跃起,及至一树多高,又头上脚下地倒栽下来,竟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佐助身在半空,挣脱不得,眼看就要双双坠地摔得头破血流,忽一股大力从横向里将他扯住,平平地直甩出去。他擦着草地飞出数丈,打个滚站起,只见凯老师正扶着小李的双肩查看他的伤势,想是他及时出手救了两人。

“行了,到此为止吧。”

“可是……!师父,我……我还没使出全力!”

“你还年轻,火候太浅,还没到全力拼命的时候。”迈特凯笑着拍拍小李的肩膀。小李对师父向来尊敬,当下无有异议。迈特凯又转向佐助,高声问道:“听天天说,你是为了成为忍者才想拜我为师?”

“是的。”佐助点点头。

“你的水平已经够格了,为什么没能通过考核?”

“因为……抢铃铛……”佐助不知从何说起,“卡卡西他……”一语未完,即被迈特凯大笑着打断,“……哈哈哈哈!原来是他啊,难怪难怪。卡卡西这家伙最讨厌小孩,历届考试凡是他当考官的班级,没有一个合格的。你只是运气不好罢了,明年再考,你一定可以通过。”

原来……是这样么?

迈特凯又道:“我不能收你为徒。体术不像其它课程,最讲究因材施教,他们每个人学的东西都不一样,未必适合你,你旁听也是有害无益。回去吧。”

说罢,不等佐助继续恳求,便带着三名弟子走进小屋,关上了门。

 

佐助独自一人站在幽深的树林里,虽然凯老师不收他, 那白衣少年和绿衣少年不待见他,他们四个师徒情深,都不把他当自己人,他却并不感到寂寞。树干上高低错落的圆靶和靶上未及取下的苦无让他感到熟悉而亲切。小屋四周从未见过的高高的云梯、吊绳、独木桥、栅栏、网布、木桩和木墙,都让他有一种回到了家的感觉——这才是属于忍者的真正的修炼场啊!

那木墙是用数十块薄木板拼接而成,木板与木板之间有一条窄缝,经过不知多少代人的摩挲,表面已变得十分滑溜。佐助用手指和鞋底抠住窄缝,小心翼翼地向上爬去,爬到最高处,跨坐在墙头,林风吹来,木墙左右晃动。正打算从另一侧翻下,小屋的木门“喀啦”一声开了,小李从屋中走出来,绿色的紧身衣外面多了一件厚厚的橙色马甲,双臂和双腿上也各绑了一圈厚厚的橙色护具,他身手矫健地爬上云梯,又从吊绳上滑下,走过独木桥,跨过栅栏,在木桩上纵跃 ,手脚并用如壁虎般爬上佐助所踞的木墙。

木墙摇晃得更厉害了,佐助忙伏低身子,手足牢牢攀住木板。他有心和小李再比试一场,待他也爬到了最高处,便和他同时从另一侧翻下。他第一次玩这样的训练器具,不如小李熟练,一开始不免落后,待玩到第三圈时,已然追近了不少。两人你争我抢地在一张缀着手里剑的绳网下匍匐前进,佐助刚站直身体,小屋里又走出两个人,迈特凯和那白衣少年并肩来到不远处的一座大石头旁,双双盘腿坐下,不一会儿又一齐站起,对着一株大树各击一掌,震得树干摇晃不已,枝叶间的鸟儿叽喳乱叫着飞向天空。师徒二人对话几句,又一齐盘腿坐下。

佐助好奇心大起,向他们走近两步,侧耳倾听,一个词语随风飘入他的耳中,“查克拉……”

他心中一动,凝神再听,小屋里忽然发出阵阵金属和木头的撞击声——想是天天学姐正在自行修炼——那边的对话声却听不清了。

他想自己初来乍到, 不便打扰他们师徒二人修炼,也不宜擅闯小屋,于是和小李一起在小屋四周的木桩木墙等物上不住跳来跳去,爬上爬下,玩了几圈,觉得有些乏味,便又来到圆靶前,取下苦无,一边回味着过去和哥哥在木叶森林中的游戏,一边练习投掷。

虽然那师徒四人都不搭理他,佐助心底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快乐和满足感:他们都是一心一意追求更高技艺的优秀忍者。只要自己和他们一起修炼,哪怕凯老师不传授他功夫也不许他旁听,自己也一定能够变得更强。除非凯老师赶他走,不然他就赖在这里不走了——他看得出来,凯老师不会用硬的赶他走。

他练得汗流浃背,不觉已是正午,天天从小屋里捧出四个便当盒,迈特凯大喊一声,“孩儿们,开饭啦——!”,佐助这才发现自己不仅忘记了“激燃少年团”的聚会,还差点错过了哥哥他们的“美食祭”。

不知为何,他竟没有立马赶回去的念头。心中那份对“新家园”的向往,此刻完全输给了对这片修炼场的留恋。他见他们师徒四人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凯老师、天天学姐和那个绿衣少年时不时看他一眼,似乎把他当作下饭的谈资,心想:若我去问他们讨吃的,就算他们愿意分给我,他们吃不饱,我也吃得不痛快,多没意思。 想起抢铃铛那天卡卡西说过的话,便静下心来,循着水流声在树林里找到一汪小潭,折了根树枝,用苦无把一端削尖,在潭水中叉起两尾大白鱼,自己生火烤来吃。

吃完拍拍肚子,正打算收拾残骨,忽听得身后有人大声道:“小家伙,你真的是为了成为忍者才来这里的吗?”

正是凯老师的声音。佐助连忙回头,“我……”

“都说宇智波一族包藏祸心,我迈特凯只相信眼见为实。”那壮硕汉子凝视着他,“我有一个老同学也是宇智波,他为人虽然颠三倒四,却不是个坏心眼的家伙。我看你也不是那种心思弯弯绕的小鬼,你想学功夫,到底有什么目的,老老实实地交待了吧。”

“我……我只是想成为和我哥一样厉害的忍者。”佐助红着脸朗声道,“然后……加入暗部……和他在一起。”

“暗部吗……”迈特凯粗犷的脸上露出复杂微妙的神情,“你哥确实是个好手,哎,对了,你为何不去向他讨教?”

“……他很忙,没空。”佐助有些失落地低下头。

“哦,那你妈妈呢?”

“我妈妈?”佐助又抬起双眼。

“是啊,你妈妈当年是前后五届忍者里的第一高手,十几岁时就代表木叶去参加过五大国联合举办的比武大会,一路过关斩将最后夺得冠军呢。”迈特凯见佐助惊讶得嘴巴越张越大,奇道:“你居然不知道?”

“我……我从没听说过……”

“哈哈哈,真是个糊涂娃儿,家里就有一个大高手,却舍近求远,巴巴地来找别人拜师学艺。”迈特凯笑着向北方的丘顶一指,“快回家问问你妈妈去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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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8-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