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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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溪深处是吾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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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你写得好的人多了去了,但是你心中的世界,只有你自己才能写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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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快乐的创作者,产出能被留存在这个世界上的、能影响很多人精神世界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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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学校没教的事-20

(20)


老妇人思前想后,甚是为难,事关儿子的生死,她一时拿不定主意,又转头看着外孙,道:“鼬,我几十年没和外族人打过交道,也不知如今村里是怎生一番情形,此去是福是祸,实在是……”

少年明白外婆的顾虑,同时也清楚地意识到:以舅舅现在的病情,无论是送往医院还是待在家里都有不治身亡的风险,而替他做出选择的那个人,等于自愿背负起了为可能发生的最糟糕的后果负责的压力。此时此刻,在场的四个人中,能胜任这个角色的只有自己。他略一思索,已有计较,向老妇人道:“外婆,我认为还是应该将秋人舅舅送去医院治疗更为妥当。不过这件事必须两头瞒着,在家要瞒着外公,在村里也要瞒着其他人,不能让他们知道舅舅的真实身份。”说着转向那少女,问道:“犬冢大夫,您看可行吗?”

少女点点头,道:“我会想办法隐瞒,但不能保证百分百成功。”

老妇人听得这少女姓犬冢,又是一怔,心想:犬冢一族世代都是兽医,怎能让一个给动物看病的江湖郎中来医治我家秋人?

少年见外婆脸上又露出犹豫不决的神色,忙道:“犬冢大夫是木叶综合病院最优秀的医生之一,也是火影大人专属医疗队的成员,并已获得中级医疗忍者的资格证书,请外婆放心。”

老妇人听了外孙的话,稍感宽慰,向少女躬身道:“如此有劳大夫了。诊金我们会及时奉上。”

少年又道:“外婆,我记得家中有一座老古董轿子,如今还在吗?”

老妇人回忆片刻,道:“好像收在后院的仓库里了。” 

“那么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找。”少年说罢,与那少女一同来到后院,果然在仓库中找到了那顶四方的乌木轿子,又一起离开外婆家,来到宇智波区的大门口。因今天是秋日祭,族里的年轻人都去参加射术大赛了,门口本就只有一名老者守卫。鼬在犬冢大夫进区之前便已把那老者支开,这会儿在门口站岗的是他的好友兼仆从万平。三人碰头,简单交代了情况,鼬向那少女道:“花小姐,能否请你在这里稍候片刻?”

犬冢花笑道:“哈,鼬大少爷,好歹我也是个有正经编制的医疗忍者,你倒叫我替你们宇智波看门?”

“不敢不敢。”鼬也笑道,“那便由我来看门,劳烦犬冢大夫去抬轿子,如何?”

“少来。”犬冢花笑道,“罢了,谁叫我答应穿上这身破衣服,看来今天是免不了要当一回宇智波的杂役。快去快回。”

鼬笑着应了一声,同万平匆匆赶回外婆家,从仓库里抬出轿子,里外擦洗干净,便将舅舅秋人连同被子一起从床榻上抱起,塞进轿子——那轿子又窄又小,成年男子只能缩起手脚抱膝而坐,骨瘦如柴的病患在阴暗的轿厢里蜷成一团,看上去更是委顿——又将枕头垫在他脑后,放下轿帘。帘子上绣着一只大大的团扇家纹。

两人抬起轿子,只觉得里面虽然多了一个人,竟没增加半分重量。老妇人一路跟着轿子走到院子门口,看着那只小小的四方箱子在街道上越行越远,眼中含着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


两人健步如飞,将轿子抬得又快又稳,不一时便至宇智波大门,犬冢花见了轿帘上的团扇家纹,笑道:“你们就打算这样隐瞒身份?”

“不。”鼬摇头道,“我们先去‘新家园’走一趟。”

“然后可以抄小路先送到我家的宠物诊所去。”犬冢花道,“那边的街区比较僻静。然后我再让救护队用他们的专用担架把病人从我家直接送往木叶综合病院。”

“正有此意。”鼬笑道。

两人将轿子藏在一堵矮墙后面,鼬命万平去召回那守卫的老者来换班,再抬着轿子赶往“新家园”。三人脱下绣有团扇家纹的外套,换上平时穿的衣服,又找了块油布盖在轿子上,遮住两侧的轿帘。

犬冢花将脱下的宇智波高领衫叠好,抱在怀里,问道:“哎,鼬,这件衣服送给我行不行?”

鼬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微微一愣,随即笑道:“行啊,你就留着吧。”

 

首轮比赛结束时已是午后,被淘汰的选手们先后回到看台上,晋级的选手则聚集在南贺川神社的正门前,等待第二轮抽签。各家主妇纷纷离席,先将准备好的午餐送给自己晋级的丈夫和儿子食用,再回到看台将剩下的分发给老弱妇孺。族长和四大长老也同其他男人一样,家中都没有专门的厨师,端坐高台,只等自己的夫人送午餐来。

据说最早的时候,祖先们在秋日祭这一天只吃当天捕获的猎物,流传至今,却演变成了主妇们暗中比拼厨艺和匠心的大会,家境富裕的主妇会把家中储藏的食材用尽,做出极为丰盛的一餐,装在四五层高的华丽食盒中;家境贫穷的则在摆盘上下功夫,即便一根萝卜,一块豆腐,也极尽所能做出各种精美的花样来。

美琴身为族长夫人,却不必参与这样的竞争,只捡家人平时爱吃的做。她和丈夫两人对饮食都颇为讲究,但只注重食材的新鲜与否,在口味方面并不挑剔,甜咸皆宜。两个儿子却一个喜甜,一个喜咸,一个爱喝汤,一个爱吃肉,她每次都要为他俩准备完全不同的料理。这天她特地做了十二只小巧玲珑的糯米团子,分别捏成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猿、鸡、犬、豚的外形,裹以红豆、白糖、蛋黄和芝麻的馅儿。然而大儿子却没来,便和丈夫婆婆分着吃了。富岳吃着团子,负责报靶的族人送来第一轮的成绩单,他一页页地翻阅,看见那几个跟随鼬离家出走在村里胡闹的青年今年的比赛成绩一塌糊涂,比去年退步了许多,没有一个人晋级到次轮的比赛,不由得极为不满。

佐助吃着木鱼饭团,看见父亲的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暗想:一定是因为哥哥没来参加比赛,所以爸爸生气了。

午餐过后,比赛继续进行。到得傍晚,晋级最后一轮的九名选手终于脱颖而出,九人中却有八人是宇智波铁火家的子弟,还有一人是族里的铁匠清藏。铁火摸着胡须面露得色,富岳挤出笑脸来向他道贺,随即用眼角的余光朝看台上的小儿子一瞥。

每年最后一轮比赛之后,祈福仪式开始之前,都会有一场射术表演,在佐助看来是秋日祭中最精彩的部分。去年哥哥和族里的优秀射手们一起,表演了奔跑中射箭、跳跃时射箭、背后反身射箭、一发三箭和危险刺激的火之箭,今年哥哥没来,演出的精彩程度至少降低了一半。待众人下场,掌声渐渐轻下去,忽然有人叫他的名字。

“佐助。”

却是父亲。佐助忙抬头望去,只见父亲端坐案几之后,用他从未见过的深沉目光凝视着自己,下颌轻点,似是示意他上场。

佐助的心脏一阵猛跳,忙站起身来,走下看台,走向父亲。族人们纷纷停止了闲聊。富岳看着儿子,用下巴一指草坪尽头的圆靶,道:“你也射三箭来看看。”

“这……”

虽然曾在家中的后院里无数次模仿过哥哥的表演,以前和哥哥一起修炼时也已掌握了同时射出四枚苦无的技巧,但是一发三箭对现在的他来说,无论精确度还是稳定性都还远远不够。何况他只玩过小孩用的儿童弓和哥哥定制的不大不小少年弓,大人们比赛用的长弓他从没用过,并没有十足的信心可以拉开。

只听父亲温言道:“你就用自己带的弓箭,每发一支就行。”

“是,父亲大人。”

佐助松了一口气,取下背在身后的哥哥送的生日礼物。止水矮着腰一溜小跑来到他跟前,脱下自己身上的护胸,往他身上一挂,在肩膀处扣上。他道了谢。然而那护胸是成年人尺寸,穿在他身上殊不合身,他手中的弓箭本来就小,小小的人儿把玩着一张小小的弓,上身却挂着一副松松垮垮的护胸,看上去可爱又滑稽,全场的族人们都忍不住露出微笑,只因他是族长家的小儿子,各人的笑容都十分含蓄。

佐助深吸一口气,调匀呼吸,抽出一支羽箭,架上弓胎,拉开弓弦,双眼微眯,将前方景物都纳入视野,借助草坪四角的小旗判断出风速和风向,于一呼一吸之际悠然松弦,羽箭破空而出,正中靶心。

看台上一时鸦雀无声,随即爆发出震天喝彩。佐助自己也呆住了,他有生之年观赏过的射术大赛中,从没见过任何一个人射中过靶心,根本想不到自己第一箭就能表现得如此完美。看台上最年长的老者激动得双手打颤,在他逐渐模糊的数十年记忆里,也从未见过如此完美的一箭,而这一箭却出自一个未满十五岁的少年之手,不禁热泪盈眶,喃喃道:“宇智波有后……!宇智波有后……!”

佐助在满场的喝彩声中转头向看台上的家人们看去,只见妈妈、奶奶、阿姨、舅妈、大舅、表哥……人人都朝着他微笑点头拍手,脸上满是骄傲。虽然他看不见身后的父亲脸上的表情,想来应该也同他们一样。

他忽地心念一动:莫非爸爸早就知道今天哥哥不会来,所以一开始就做好了让我上场的打算?我每天在后院练习他都看在眼里,知道我的实力,所以才特地让我露一手? 

又想:可惜自己刚才露了那么漂亮的一手,哥哥却没看见。这样想着,他一边从箭袋里抽出箭来,一边又下意识地往看台上瞟了一眼,却见妈妈的后一排,自己的空位的正上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哥……哥哥?!

哥哥什么时候来的?

哥哥终于来啦!

佐助兴奋得差点把手中的羽箭掉在地上,对着哥哥羞涩一笑,暗下决心:这一箭一定要比上一箭射得更完美!

他张弓搭箭,对准靶心,瞄了又瞄,一箭射出,飞到半途,忽一阵风横着刮过,将那支剪吹得歪了,贴着圆靶的边缘掠过,扎在后面的草坪上。

看台上发出一阵遗憾的叹息。众人均想,射术比赛紧张失误在所难免,即便成年人也无法保证永不出差错,何况他只是个小孩子,都报以鼓励和安慰的掌声。佐助却讪讪地很不好意思,暗想:都怪哥哥,早不来晚不来,刚才那一箭多么精彩,你不来看,这一箭出了大丑,却偏偏被你看到了。

定了定神,又自我分析道:第一箭射得好,那是运气的成分居多;第二箭射得不好,是因为失去了平常心,太在意结果而忽略了过程;第三箭一定要吸取教训。 

他注视着飘动的小旗等场上的风停下,等了一会儿,小旗却始终飘动不止。看台上的族人们都屏声静气地注视着他。佐助心想:我的箭比较轻,想要减少风的影响,只有提高它的力量和速度。又想:这一次不必以射中靶心为目标,只要能射进红色区域就行了。靶面这么大,以自己平时的练习水平,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

这样想着,只觉得眼中的圆靶越看越大,竟有充塞天地之感。一时心无杂念,回手抽箭,一扣一拉,毫不犹豫地射出,稳稳地射中了八环。

族人们大声喝彩,他向大家鞠了一躬,转过身,又向高台上的父亲和四大长老行礼,脱下护胸,走到止水面前,将其双手奉还。背起弓箭,控制住想要飞奔的脚步,气定神闲地回到看台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坐下。美琴搂过儿子,在他耳边轻声道:“不愧是我的儿子。”

鼬也伸手揉着弟弟的头发,笑道:“不愧是我的弟弟。”

佐助“嘿嘿”一笑,心头大乐,口中却质问道:“哥哥,你到哪儿去了?怎么现在才来?”说着,向后一仰,把脑袋靠在哥哥的双腿之间。

鼬用双手按住弟弟的脸颊,将他的嘴巴挤得好像一只小鸭子,笑道:“这个嘛……过几年我再告诉你。”

“哼……”佐助用小鸭子嘴勉强发出几个含糊的音节:“……讨厌!”

 

只听鼓声隆隆,草坪尽头的圆靶被一一撤下,数名力士抬着一块巨大的方形木板从神社中走出,径直走进赛场, 木板上用朱墨二色画着一圈九只奇形怪状的妖兽。一名族人捧着佐助射出的三支箭快步走向高台,在富岳的案几前跪下,请示族长大人是否要将二少爷的成绩记载入册。富岳摇头道:“不必。”那人道:“是,族长大人。”便将三支羽箭恭恭敬敬地呈上案几,躬身退下。紧接着,九名晋级最后一轮的优胜者扛着一只巨大的弓箭从神社中走出,弓胎是用数支天然弯曲的树木捆绑而成,弓弦是用数张牛皮裁剪拼接而成,弓箭则是一整根青竹,一头削尖,包以铁皮,一头用各色鸟羽装饰。

巨型木板被抬至草坪尽头,高高立起,巨型弓箭则横在草坪中央,九名优胜者自动分为两组,五人扛起弓胎,其余四人拉动弓弦,富岳走下高台,站在巨型箭矢的正后方,待弓弦拉满,他作势一推,四人放脱弓弦,巨箭“呼”地一声激射而出,打在巨型木板上。那木板早已在背后用刀斧劈开数条裂痕,受到冲击,立时碎成数块。族人们大声欢呼,庆祝过去的祸祟已被消灭殆尽,未来的福报必将绵延不绝。

众力士挥舞刀斧,一阵猛砍,顷刻间便将数块碎片劈成一根根细长的木条,又将木条搬至广场中央,垒起一座高高的柴堆。四大长老也走下高台,同族长一起走进神社。不一时又一同走出,富岳手中已多了一根火折。众人望着天边的落日,待最后一抹余晖在地平线上消失的瞬间,富岳扬手将火折扔向柴堆,火焰熊熊燃起,将南贺川神社前的团扇家纹照得比白昼时更加明亮。

族人们有序地走下看台,在火堆旁围了一层又一层,望着冲天的火光向祖先默默祷祝。各家的主妇从怀中取出敬奉灶神用的烛台,以族长夫人美琴为首,依次在火堆前点燃蜡烛,然后带领一家人绕着火堆缓步一圈,便即向家中走去,赶在蜡烛熄灭之前,用世代相传的先祖灵魂之火点燃自家的灶炉。

 

秋日祭结束后,佐助感觉族人看自己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样了,有时候在族里走着,遇到比自己高大的男性长辈,对方看他的角度虽然是俯视的,态度却是平等的甚至是仰望的,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也高大了许多。然而出了宇智波区,村里的一切却还是和过去一样没有变化:在忍者学校,他还是那个重修班的复读生;在巨坑森林的修炼场,他还是那个不请自来的外人;在哥哥他们的“新家园”,他也还是那个“小佐助”。

这天周五放学后,志乃同学没有留下任何口信,佐助背起书包,一路小跑来到西南区,打算先去天天学姐家的包子铺买两只包子,一只咸的给自己解馋,一只甜的去投喂哥哥,然后再回家。他排在长长的队伍里,前胸后背都被油腻的粗布衣服挤着,老板娘在忙碌中一瞥眼看到他,大声道:“哎!喂!小帅哥,过来,过来呀,我先给你。”

连喊几声,佐助才反应过来她喊的是自己。第一次被和妈妈差不多年纪的女性这样称呼,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叫他插队,佐助涨红了脸,摇了摇头。老板娘见这小孩死守规矩不晓得变通,和老主顾们说笑几句,便作罢了。

买好了热腾腾的肉包子,佐助边走边啃边想:学姐今天没来旁听,也没在店铺里帮忙,应该是去送外卖了吧?又或者……和她的师父师兄师弟一起在林中小屋修炼?以往平日里他都是一大早去修炼场,然后赶回家吃午饭,周末偶尔会在那里待一整天,但也在晚饭时分就赶回家了,并不知道他们师徒四人会修炼到多晚,在天黑以后又是怎么修炼的。

想到此处,他按捺不住心底的冲动,当下便想出村去巨坑森林一探究竟。但见天色已晚,又想:本以为秋日祭那天自己在射箭场上大显身手后爸爸会更看重自己,起码会像妈妈或哥哥那样说一句“不愧是我的儿子”什么的,谁知爸爸非但没有任何表示,对自己的态度反而变得更加恶劣了。要么完全不管他,自己主动向他请教问题,他都心不在焉地敷衍;一旦管起来却凶得不讲道理,有时候回家吃饭稍微晚了一点儿,或是没有及时向他汇报自己一天的行踪,就会被他训得抬不起头。有时还会殃及哥哥和他的朋友们——“你长大以后要是敢像他们一样,我便是被你们气死了也无颜去见你们的祖父。”爸爸如是说。

这也太夸张了吧……佐助心想。

那巨坑森林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若是去呢,一来一回,到家时肯定错过饭点,没准又要挨一顿骂,但也有可能不挨骂;若是不去呢,就算现在不去,以后的某天总归要去,到时候是挨骂还是不挨骂,这概率应该和今天是一样的……正盘算着,忽然听见一个清脆的嗓音在耳边叫他:“佐助君!”

他正待转头,一团花草的香气从身后袭来,一条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一缕淡金色的长发垂在他的眼前,“你去哪里呀?”

佐助见那胳膊上套着一段护臂,和他戴的那对几乎一模一样,侧头一看,却是个似曾相识的少女。他手足无措地僵立在原地,“……请放开我。”

那少女松开他的脖子,又挽上他的胳膊,笑道:“原来佐助君喜欢吃这家的包子呀?我听说她们家用的肉都是死猪肉,很不卫生的。下回我带你去吃村里最棒的烤肉好不好?连火影大人都赞不绝口呢!”

佐助刚把那只肉包子咽下肚,听到这句话,突然感到胃里一阵恶心,不知为何,连带着对说话的人也产生了厌恶感,原本礼貌的语气里多了一丝冷淡:“不用了。”

那少女却似毫无察觉,笑道:“别客气,我请客。”

说着从护臂里摸出一枚信封,在封面上亲了一吻,又将封面贴到他的脸颊上,笑道:“以后一个人走路要当心‘野猪’哦。”说罢,朝他抛了个媚眼,大步往前跑走了。

村子里哪来的野猪?佐助莫名其妙地看着那少女的背影,从领口里拈出那枚信封,只见封面上写着“佐助君亲启”,旁边画着许多彩色的小爱心,背面用一只大大的红色爱心贴纸封着。他边走边撕去贴纸,打开信封,里面有两张卡片。一张粉紫色的卡片上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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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君:我喜欢你!

请和我交往吧!

 

                            (爱心)山中井野(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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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张粉红色的卡片上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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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君:我也喜欢你。

能不能也请和我交往呢?

 

                                    (爱心)樱(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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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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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0-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