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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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溪深处是吾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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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你写得好的人多了去了,但是你心中的世界,只有你自己才能写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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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快乐的创作者,产出能被留存在这个世界上的、能影响很多人精神世界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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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学校没教的事-18

(18)

 

周末最后一节课后,佐助又从志乃那里接到一封来自“少年团”的密信,这回他有了经验 ,很快便破译了密码:地点在村子东南的朱雀桥,时间是当天晚上,活动内容则没有透露。

吃罢晚饭赶过去,只见老旧的木桥下方,废弃的护城河干涸的河床上用油布搭了一个不圆不方的帐篷,一丝亮光从入口的缝隙中透出。佐助钻进帐篷,众少年一齐回头警觉地瞪着他,他忙从裤兜里掏出“皆”字徽章在众人面前亮了亮,少年们脸上的神情放松下来,眼神也从戒备转为接纳。他凑近去一看,只见几颗脑袋一堆腿中间摊着一本画册,每一页都画着一个宽袍大袖袒胸露乳的丰满女子,或簪花,或抚琴,众少年一边翻阅一边评头论足,嫌弃着画中人的细眼睛圆眉毛黑牙齿,说这个太丑,那个太老,简直就是精神污染,要求辻祭提高审美品位,下次带些更正点的来。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奈良鹿丸忽然咳嗽两声,正色道:“肃静,火影大人有重大机密军情要宣布。”

听到这话,众少年忙把视线从画册上收起,集中到“火影大人”的圆脸上。

波风鸣人命令众人关掉手电,将自己手中的那一支竖起,光束自下而上地射上来,照得半张脸如同刚从坟墓里钻出来的尸鬼,又可怖又好笑。他挤眉弄眼地说:“大家都知道,再过七天就是我的生日又一个月零一天哟!我听DADDY和猿飞叔叔、旗木伯伯说,那天大名爷爷会在古战场举行大练兵哟!”

“大练兵?”少年们纷纷瞪大了双眼。

“笨蛋,是‘大阅兵’啦。”奈良鹿丸纠正道。

“大阅兵?”少年们仍是一头雾水。

“反正是一个很大很大的事!”波风鸣人道,“听说一百年才有一次!这个事只有大人才知道,小孩都不知道。我只告诉你们哟,你们绝对不可以告诉别人,知道的人多了,就不是大事了,懂的哟?”

“嗯!嗯!”少年们小鸡啄米般点头。

佐助想起那天妈妈说的话,暗想:这件“大事”莫非和爸爸的铠甲有什么关联?

只见波风鸣人把那本画册翻到最后一页,从衣兜里掏出一支马克笔,在封底上画了几条歪歪扭扭的线,又把笔递给奈良鹿丸,笑道:“我画不好。鹿丸,你来画!”

奈良鹿丸撇撇嘴,接过笔,画了一个半圆,“这是我们村”,在半圆的直线上方写了“火影岩”三个字,又在半圆的左上方画了一个圆,在圆圈中写下“古战场”三个字,又在半圆和圆圈中间画了一条线,标上箭头,道:“从我们村到古战场,成年人步行要两个小时,小孩要四个小时,我们过去的话大概是三个小时。那天一早我们在西北门碰头,”说着在半圆的圆弧上点了一个黑点,“大家各自带好水和干粮。走不动的,半路喊累的,不要来。”说着,看了秋道丁次一眼。 

“你看我干吗?”秋道丁次叫起来,“你干吗不看别人就看我?”

奈良鹿丸不去理他。秋道丁次气呼呼地站起来,揪住奈良鹿丸的领口,正待理论,波风鸣人忙用身体分开两人,笑道:“好啦,自己人不要闹别扭。大家都来,都来,要是谁半路走不动,我们一人拉一只脚,拖也拖了去。”

猿飞藤马道:“这点点路,我跑过去都没问题,保证气都不会喘。”

水户天草道:“我看丁次可以滚着去,保证比你跑得还快,哈哈,哈哈……”

众人都哄笑起来,犬冢牙怀里的小狗也跟着“汪汪”直叫。秋道丁次又羞又气,涨红了脸,看在鸣人说“自己人不闹别扭”的份上,不好发作,只得气鼓鼓地坐下。奈良鹿丸又道:“牙,那天你别带赤丸,万一大名殿下阅兵的时候它叫起来,我们大家就都完了。”

犬冢牙面露难色,这条小狗是他一手喂养长大,每天同吃同睡,一刻也不曾分离,比亲兄弟还亲。正要抗议,见小伙伴们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在说——你要是带它就别来了——只得答应道:“好吧。”

众少年又嬉闹了一会儿,奈良鹿丸表示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家爸妈要骂,波风鸣人一声令下,“解散!”众人便一个接一个依照座次钻出帐篷,佐助走在最后,看见辻祭拾起地上的画册装进书包,画册封面上写着三个古字——《仕女图》。

 

佐助回到家,爸爸妈妈正在卧室里低声交谈,话语间似乎提到哥哥的名字,他忙屏声静气,站在门外偷听。只听爸爸说:“……这是村里的大事,他不回来也得回来。这回教他知道,他生来是宇智波,一辈子是宇智波。临到大事,会和他站在一起的只有宇智波。”

哥哥要回家了?!佐助兴奋得几乎蹦起来。又听妈妈说道:“他若是回家来,把门一关,你爱怎么说他就怎么说他。但是当着族人的面,你可要给他适当的尊重哦。”

“这个我自然晓得。”富岳“哼”了一声,又道:“我倒是尊重他,就怕他不尊重我。”

“不会的。”美琴劝道,“鼬这孩子明白着呢。”

虽然不清楚爸爸妈妈说的究竟是什么事,但“哥哥要回来了”却是确定无疑的。这一晚佐助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对着天花板笑,第二天一起床就跑到院子门口东张西望地等待,玄关到院门的那条石子小径他一上午就跑了十几趟。吃罢午饭,爸爸出门去了,哥哥却还没回来。傍晚爸爸回家吃饭,哥哥也没跟着回来。只要爸爸妈妈一交谈,他就忙竖起耳朵,他们的话语中却不再提到哥哥。趁爸爸不在跟前,他悄悄问妈妈:“哥哥没有回来吗?”美琴说:“没有呢。”

第二天爸爸一大早就出门了,佐助又等了半天,终于按捺不住,拔腿就往“新家园”跑。到了那里,却见整个园区都比平时清静许多,操场上空荡荡的没有人在锻炼或比赛。他跑到哥哥寝室,哥哥却不在。不仅哥哥不在,似乎所有的大哥哥都不见了,楼道里来来往往的都是大姐姐。正在纳闷,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他:“小佐助!”

回头一看,却是同族的泉姐姐。他忙问:“姐姐,我哥哥他……他们都去哪儿啦?”

“不知道呢。”宇智波泉笑着说。

佐助从她的语气和眼神里感觉到她没有说实话。想要再找个人问问,可是这些大姐姐里唯一稍微熟悉一些的只有泉姐姐,若是她也不肯告诉他,其他人多半更不肯说。

他一层一层爬到四楼,发现大姐姐们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心想:难道我来得匆忙,穿错衣服了?伸手往背后一摸,却没有摸到绣着团扇纹的针脚。再看她们的表情,嘴角边都带着笑,似乎并不是不欢迎他。他便也礼貌而友好地朝她们抿嘴微笑,他一笑,大姐姐们却“噗嗤”地笑出声来,还有的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一边咬耳朵一边望着他“咯咯”直笑。

有……有什么好笑的?

佐助被她们笑得莫名其妙,本想打听哥哥的去向,却不好意思再问,红着脸讪讪地溜了。

 

接连几天,爸爸都早出晚归,“新家园”里的大哥哥们也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见踪影,佐助每次去,远远的还没走到楼梯口,大姐姐们就笑着叫他,“小佐助”,“小佐助”,有时候甚至趴在四楼和五楼的走廊上朝他挥动手绢,“小佐助”“小佐助”叫得整栋楼都能听见,羞得他转身就跑,背后传来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我才不是“小”佐助呢!

虽然她们谁都不提,但佐助感觉得出来——她们都知道那件“大事”。无论在村里还是在族里,街道上的青壮年男性都少了许多;无论在家还是在学校,他都能从身边人的神态举止中发现些许蛛丝马迹——大人们似乎都对那件事心照不宣,而小孩子都蒙在鼓里;只有在修炼场时,虽然他留心观察,还是很难判断那师徒四人是否都掌握了那个“机密军情”——天天学姐、李洛克和日向宁次虽然只比他大一届,但毕竟已经是真正的忍者了,也许凯老师已经把那件事告诉了他们,并要求他们保守秘密不得外传,就像他一样,明明知道却装作不知道。

他暗自庆幸没有错过那天晚上的聚会——知道这件“大事”就像获得了一枚忍者的勋章,令他甚感荣耀。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到了那一天,一定可以见到哥哥。

 

终于盼到了这一天,佐助早早起床,灌好水壶,在便当盒里装好饭团,背上书包径直来到西北门。那西北门本是火影岩边上的一道暗门,数百年前便已用砖石填上了,如今年久失修,又蚀出了一个大洞,村民只在洞中胡乱塞了几捆茅草。众少年拨开茅草,一一从破洞中钻出,由奈良鹿丸带路,兴高采烈地朝古战场进发。

起初队伍还成形,少年们边走边说笑打闹,宛若忍者学校的秋游。行出一个小时之后,笑闹声渐渐安静下去,各人脚力的优劣也显了出来——猿飞藤马和犬冢牙彼此较劲,闷头直冲,不分先后走在最前面;佐助双手插袋,独自一人在他们身后几十米处不急不缓地走着;在他身后数十米,是油女志乃、辻祭和水户天草;三人身后又数百米是已经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秋道丁次,奈良鹿丸和波风鸣人正一边一个架着他的胳膊大汗淋漓。 

又行一个小时,队伍越发不成形了,队首和队尾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众少年早已走出森林,无边无际的大草原上只有稀稀拉拉几颗矮树,日头高照,却连个遮阴的地方都找不到。佐助起初大口喝水,后来想到前方路途远近未知,归程至少还有一半,须得省着点儿喝,便忍住口渴尽量不碰水壶。走在最前面的猿飞和犬冢却已把所带的饮料全喝光了,越走越是口干舌燥,步子也越迈越小。走在最后的秋道更是一步一挪,口中嘟囔着:“怎么还没到啊……呼哧,呼哧……还要走多久啊……”

“就快到了!加油!加油!”波风给他鼓劲道。奈良看着地上的影子判断出大致的时间,心想:已经走了三个小时了,这一路上怎么连个行军的痕迹都没有?便问:“喂,鸣人,你爸啥时候出发的?”

“昨晚人就不见了哟!”

“奇怪……”奈良鹿丸沉吟道,“……鸣人,你快点追上去,叫他们都停下。”

“为什么?”

“快去!”

波风鸣人放脱秋道丁次的胳膊,遥遥望见前方的小伙伴已经成了地平线上的小黑点,忙大步飞奔过去。佐助正在走着,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大喊:“喂——!站住——!停下——!”

他停下脚步,只见波风鸣人边跑边大喊“站住!停下!”,一阵风似地从他身边掠过,又朝着前方的猿飞藤马和犬冢牙挥手奔去,待那两人也停下脚步,又一阵风似地向后跑了回去。

佐助正被太阳烤得头晕,虽不明所以,仍借机坐下休息,从水壶里小心地咪了一口水润润喉咙。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身后的大部队才慢吞吞地赶到,秋道丁次被四五个人又推又拉,他的书包则背在油女志乃身上。佐助同众人一起又往前走了一小段路,与两名先锋队员会合。

众少年在茫茫旷野里站成一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一齐看着奈良鹿丸,看他又会出什么新点子。奈良鹿丸想了想,道:“老头们昨晚就出发了,从村子到古战场,也就这么一条路。”说着踢了踢在地上躺成一个“大”字的秋道丁次,“大家以丁次为原点,分别往东南西北等八个方向各走五百步,仔细找找他们的脚印。记得,别走太远,丁次就是你们的路标。”

“好!”众少年应道。水户天草问:“万一找不到怎么办?”

“那我们就改变作战计划。”奈良鹿丸道,“先找到水源再考虑下一步行动。”

少年们纷纷点头,都佩服鹿丸的深谋远虑,正要分头散开,忽然听见远方传来几声“呜呜”的号角声。众人一愣,又惊又喜,待再听时,那声音却又消失了。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有一百年那么长,那号角声才再次响起,正是从西北方传来。

“在那里了!”

猿飞藤马先叫起来,同犬冢牙、波风鸣人一起发步朝着号角声处狂奔。佐助急忙跟上。奔出数百步,他已经超过那三人跑在了最前面,耳听得那号角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呜呜”之声也越来越响,虽是大晴天,四野里却有一股萧瑟悲凉之意。又奔行数百米,只觉得脚下越来越吃力,却是上了一道土坡,爬至坡顶,眼前的景象将他震得呆住了。

只见广袤的平原上并排站立着红、白、黑、绿四色方阵,少说也有上万人,却静悄悄地连一声咳嗽都不闻,行列整齐,衣甲鲜明,兵刃锋利,气势雄浑,隐隐有杀气。每个方阵前都站着两名领队,右首那个身披红色铠甲背着弓箭的方阵显然是宇智波一族,阵前那两人正是父亲和哥哥。

见到哥哥,佐助第一反应就是激动地大叫,随即想起自己独自一人站在高处十分显眼,底下的人只要稍微抬头就能发现自己,忙趴伏在地,向后爬了几步,隐身于土坡之后,再缓缓探出头来。

只见红色方阵左边的白色方阵穿着白色长袍,系着黑色腰带,腰边悬着长剑,几乎人人都长着一双淡到透明的眼睛,站在方阵前的是两个面目极其肖似的中年男子。

原来日向一族也有这么多人……佐助心想。他在方阵中略扫了两眼,没发现日向宁次,想是他年纪太小,和自己一样没有资格参加“大阅兵”吧。

白色方阵左边的黑色方阵都用深色布巾包头蒙面,身穿紧身夜行衣,腰间缠着锁镰,背后负着忍刀,似是暗部成员,站在方阵前的是两名身形矫健的忍者,一个略高些,一个略瘦些。

黑色方阵左边的绿色方阵则清一色穿着木叶马甲,站在方阵前的是身披火影斗篷的波风大人和一个看着陌生却又眼熟的黑发男子。伊鲁卡老师和凯老师都在这个方阵之中,却没见到卡卡西。

打望间,小伙伴们已先后赶到,在土坡上趴成一溜,交头接耳,在方阵中寻找着自己的父亲和哥哥。佐助再回头去看那红色方阵时,便觉得日向的白衣飘逸,暗部的黑衣干练,木叶的绿色马甲平平无奇却也无功无过,唯有自己宇智波一族的红色铠甲又古怪又笨重,就连英姿飒爽的哥哥也无法挽救。铠甲里还穿着一件长及脚背的青布大褂,裹得每个人都胖了两圈,族人们在这身装备之下,人人汗流满面,眉头紧锁,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肃穆不如说是痛苦。

又见方阵前几排都是族里的青壮年,止水等“新家园”的成员均在其列,都把头发染回了黑色;后面则是族里的叔伯长辈们,不少人须发都白了,脸上沟壑纵横,显是年事已高。再看另外三个方阵,除了那黑色方阵看不出年纪,其余两个都年轻得多。佐助不禁暗暗担忧:虽然宇智波是最强的,但一会儿要是比起武来,恐怕哥哥他们要落下风。

再看三个方阵中各人的相貌,又微觉诧异:无论是父亲命自己读的古书卷轴还是从小听族中长辈的言谈间,都说宇智波一族是数千年延绵不绝、最正统最纯粹的上古血脉,那幅又像父亲又像哥哥的四代目宇智波泉奈的画像就是一例明证。然而这会儿各族人齐聚一地,看起来却不是这么回事——白色方阵的日向一族大都身材匀称,留着披肩长发,乍一看就知道是一族的同胞;绿色方阵里有三分之一都是身材魁梧满脸虬髯的壮汉,和那火影岩上的猿飞佐助有八九分相像,想来都是他的后裔。与之相比,宇智波一族却是高矮胖瘦,什么长相都有,美的极美,丑的极丑,若不是都穿着那身红色铠甲,仅看外表的差异比那木叶各族联队都大。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有一双极黑极深的眼睛,这么多双黑眼睛聚在一块儿,整个方阵的气场比那一身黑的暗部方阵还要阴沉。


“呜呜”的号角声从响一声停三秒变成了响三声停一秒,一条长蛇般的队伍从西北方的高地上里浩浩荡荡地行来。行到近处,只见当头两名身穿黄袍的侍者各持一面大纛,长方的黄旗上绣着火之国大名的家纹——三个红圈竖列,圈中分别是黑色的圆点、“一”和“十”字。其后跟着七对吹着号角的黄袍侍者、十来对手执诸般兵器的赤铠武士、数十对打着各色伞盖的黑袍侍者,二十名身穿黑色短打的轿夫抬着一座镶金嵌玉的雕花大轿,轿子四周垂着白色纱帘,轿中隐约可见坐着一人,想必就是火之国大名。其后则跟着数十对抬着箱笼的黑衣力士和更多手执诸般兵器的赤铠武士。

古战场上的四大方阵悄然肃立,众少年也屏住了大气不敢出声,待当头的两名黄袍侍者行至方阵前停下,火影波风水门忙迎上去,穿过一对对侍者、号手、武士和轿夫,在那座御轿前下跪行礼,也没有听到任何人发号施令,四大方阵忽然齐刷刷跪下,高喊“万岁!”

众少年被这声势吓了一跳,十来双眼睛都牢牢盯着那座御轿。只见一只手掌从白色纱帘中伸出,做了个“免礼平身”的手势。火影又深深一拜,这才站起。四大方阵亦一同站起,人数虽众,却甚是整齐。佐助本以为大名殿下是个白胡子老爷爷,却见那只手掌白白净净的,似乎并不苍老,待御轿抬至方阵前,从白色纱帘的缝隙中望进去,看见轿中之人似乎留着两撇黑色长须,比父亲也大不了几岁。

只听波风鸣人压低嗓门叫起来:“哎——?这……这不是大名爷爷?!”

其余少年都没见过火之国大名,听他这样说,亦感惊讶,便有几人压低了嗓门问:“那是谁?”

“我……我也不认识!”

众少年均想:不管来人是不是大名,就看这出行的排场和大人们恭敬的态度,这轿子里坐着的必定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不是大名的儿子、孙子就是弟弟之类的近亲。当下并不在乎他的身份,一心只盼着观看接下来的“大阅兵”。 

只见火影回到绿色方阵之前,大名的御队从四大方阵前缓缓行过,御轿每到一个方阵的排首,该方阵就“嗬!嗬!嗬!”的齐声吼叫,直到御轿行过排尾方才止歇。四大方阵一一吼过之后,御轿从红色方阵的侧面绕了一个大圈,又折返来,这一次四大方阵一齐吼叫,“嗬!嗬!”之声震天动地,吼得少年们的热血也沸腾不已。

御轿又依次经过四大方阵,在火影身前略微停了停,随即浩浩荡荡地向西行去,号角又“呜呜”地吹起,半晌不绝。

这……就结束了?

少年们面面相觑,交换着疑惑的眼神。只见大名的御队越行越远,怎么看也不像还会再回来的样子。方阵中各人的站姿也都松弛下来,不像之前那样绷得紧紧的。又过一会儿,连那号角声都听不见了,火影转身面向绿色方阵,打了个手势,众人便两两一组跟在他和另一位领队身后,一组又一组如同抽丝一般由方阵变作细长的队伍,整齐有序地向东行去。

佐助听得其它三支队伍行军时只有“沙沙”的脚步声,而轮到宇智波的队伍开拔时,却多了一阵阵甲片摩擦碰撞的“嘁哩喀嚓”声,甚是累赘。他怕小伙伴们因此笑话他的族人,其他少年却谁也没留意,纷纷从地上爬起,伸长了脖子张望,心中仍存着一丝念想。待大人们的队伍走出一段距离,奈良鹿丸朝众人一挥手,少年们忙从土坡上滑下,追着那“沙沙”“沙沙”和“嘁哩喀嚓”的声响,昂首阔步,俨然护卫队一般跟在后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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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9-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