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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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溪深处是吾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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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你写得好的人多了去了,但是你心中的世界,只有你自己才能写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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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快乐的创作者,产出能被留存在这个世界上的、能影响很多人精神世界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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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学校没教的事-2

(2)

 

——什么样的宇智波是好的宇智波?

——死掉的宇智波!


佐助的脑海里猛地冒出这句话。

第一次听见这句话是在他去忍者学校上学的第一天,第三节课后的休息时间,男厕所门外的走廊上。一群男生围着他作怪腔、扮鬼脸,打着意义不明的手势,边唱边笑。

当时年仅六岁的他从未经历过身边亲人的死亡,虽然知道“死”不是什么好话,但并不明白“死亡”真正的含义。说的人,和听的人,对这句话里所包含的恶意都一知半解。

他冷淡的反应让对方变本加厉,直到某天放学后他在操场上以一人之力把那群顽童揍得满地乱滚,从那以后,再没有人在他面前说过这句话。

不很遥远的回忆一闪而过。只听卡卡西续道:

“八百多年前,世人就是这样看待我们的。”

“忍者,在黑暗中行走的刺客,为了赢得战争不择手段的杀人狂魔,散播痛苦与仇恨的恶鬼。”

“人们诅咒我们。他们认为:只有忍者都死绝了,这个世界才会和平。”

“是木叶村的建立者、伟大的千手族长改变了忍者的命运,才有今天的你们,当然还有我,能够在这片阳光下的森林里,玩这无聊的游戏。” 

“小鬼,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不合格就是不合格。你们会感谢我的。再见。”

 

佐助在地上捡了根树枝拄着当拐杖,一脚轻一脚重地往家走。 

他不愿在小伙伴面前出丑,一声不吭地独自离开。另二人显然也是同样的心思,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分头回家,各自找爸妈寻求安慰去了。

佐助却不。他从小就是个报喜不报忧的孩子。父亲更关注哥哥,对他的学业一向不很放在心上,若是考得好,兴许还能得到一两句口头表扬,偶尔一两次退步了,也不会受到批评。母亲虽然更偏爱他一些,但她太辛苦太容易操心,他怕给她增添负担,几乎不向她吐露自己的压力和烦恼。相较之父母,他更习惯找哥哥诉说心事,讨论问题,商量对策。

回到村中时,他体内的药性已过,肚子又开始咕咕直叫,便来到“五乐”拉面馆,要了一碗番茄肥牛拉面——木叶村共有九家拉面馆,分别是一乐、二乐、三乐、四乐、五乐、六乐、七乐、八乐和九乐,其中“一乐”从初代目时期就开张营业了,最负盛名。但佐助从来只光顾“五乐”,一是因为它家的口味最为清淡;二是它家的老板娘面相凶恶,无论来客是不是宇智波,永远都摆着那张臭脸。

吃完面,佐助回到家,不和妈妈说“我回来了”,先偷偷溜进浴室洗了个澡,冲掉身上汗和泥和各种异味,换上干净的居家便服,前去书房给父亲请安。

书房的门紧闭着,里面传出低低的说话声。佐助一听便知是父亲和他的属下在商议族内事务。他对此并不太懂也不感兴趣,正打算离开,忽然听到父亲提到哥哥的名字,忙站定脚步,侧耳倾听。

“……鼬这小子,瞒着我在外面胡闹,根本不把我这个当父亲的放在眼里。”

“富岳兄息怒。”另一个低沉的嗓音说,“大公子向来明事理、懂分寸,只是性情太过温良,经不起那小杂种的一再怂恿……”

“别这样说。”富岳打断他,“大家都是一族的同胞,两三百年前的事也不必再计较。”

哥哥在外面胡闹?怎么会呢?佐助满腹疑惑。小杂种是谁?两三百年前又发生了什么事?

他踮起脚尖,悄悄走到哥哥屋外,只见房间里干净整洁一如往昔,书架上的书却全都不见了。

哥哥应该还在忙暗部的工作吧?

等他回家,要好好问问他。

 

然而一直等到天黑,鼬的身影都未在玄关处出现。一家人吃晚饭的时候,父亲的脸色很是难看,佐助低着头默默扒饭,心里七上八下。

“我吃好了。”

他放下碗筷, 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卧室,哥哥送的藏书已被他整齐地摆放在自己的小书架上,他用手指从书脊上一本本滑过去,心想:哥哥在干什么呢?

极低的争吵声从父母的房间传来。

“……你早知道他今晚不回家吃饭,所以只准备了三人份的饭菜,是不是?”

“是。”

“好哇,你们母子两个,这么大的事都瞒着我,还当不当我是一家之主、一族之长了?” 

“鼬已经是大孩子了,有一些自己的秘密也很平常,你我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好,好,你就惯着他吧……是不是他闹到天上去,你也会帮他打包好铺盖,准备好便当,笑着送他出门?”

“他的铺盖是我准备的。”

“你……气死我了!”

佐助一步步蹭到父母房外,耳听着父亲的嗓门越来越响,自己的眼睛也越瞪越大,母亲的语气倒始终是淡淡的。

哥哥他……究竟在外面闯了什么祸啊?

房中的富岳突然站起,脚步声重重的朝门这边走来。佐助来不及溜走,只得跪下恭候。

“唰——”

拉开纸门,看见跪坐在门外的小儿子,富岳愣了愣。

“什么事?”

“父、父亲大人……”

“今天的考核结果如何?”

妈呀,真是最怕什么来什么。父亲正在气头上,要是被他知道自己不得不退回忍者学校的事,定会换来一声愤怒而轻蔑的——“哼!”

他不敢撒谎,低垂了头,恭敬地答道:“孩儿学艺不精,未能通过考核。”

“嗯,很好。”富岳说,“那忍者学校早就不必去了。什么‘快乐教育’,全是误人子弟。从明天开始,你就待在家里自学。”

很……很好?

本以为父亲说的是反话,可从他的语气中却听不出任何讥讽之意。佐助一时摸不着头脑,忙又拜了一拜。

“是,父亲大人。”

富岳踱着步子走开了。美琴仍跪坐在屋内,背对着门,叠着榻榻米上的衣物。佐助四肢着地膝行过去,问道:“妈妈,哥哥去哪儿啦?”

美琴回过头来,看见小儿子前倾着身体,清澈的大眼睛一眨一眨,不由露出温柔微笑。她知道他们兄弟俩从小感情极好,若是不把哥哥的行踪告诉弟弟,他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没准还会冒冒失失地亲自去探查。便拉起佐助的小手,用指尖在他的掌心里一笔一划写下几个数字。

佐助大喜,一边用敬语道谢,“母亲大人的大恩大德不知如何才能报答!”,一边匆忙起身,来不及换上出门的衣服,登上鞋子,三步并作两步跑出了院门。 

 

初夏的夜晚十分凉爽,佐助的昏黄的街灯下大步飞奔,鞋底在青石板路上蹬出“踏踏踏”的声响。妈妈给的坐标是在宇智波和外族的交界处,那里有一片废弃的老房子,因久已无人居住,不通水电,到了晚上便漆黑一片,小时候他曾跟着哥哥来这里探险,捉迷藏,锻炼胆量。

远远地,他便惊讶地发现前方灯火通明,到得近处,只见那灯光是从一栋五六层高的老房子底楼的三扇窗户里发出的。一些躁动而闷热的嗡嗡声从那边传来。

他怀着万分的好奇来到墙边,从窗口慢慢探出脑袋,只见一间大屋子里密密麻麻地挤满了发色各异的后脑勺,一人面对众人站在一块高起的平台上,身后有一块长方形的玻璃黑板,上方悬挂着“新青年、新家族、新生活”九个五颜六色的大字。

他认得台上那人是同族的宇智波止水,论辈分,他也许应该叫他一声“叔叔”,但因他是哥哥的好朋友,他便也跟着叫“止水哥”。这位“止水哥”虽然是他们家的常客,待人也极为热情大方,但不知为何,佐助从小就有点讨厌他。

这时他看见止水挥舞着手臂慷慨陈词,在灯光的照射下满脸油汗,本就夸张的五官因高昂的情绪又扩大了数倍,口中蹦出一些他半懂不懂的词汇,而台下的听众时不时爆发出一阵阵笑声和掌声,心想:不知道他们在笑些什么?他无心去了解,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转向那些后脑勺,想从中找到那根亲切可爱的小辫子。

忽听止水大声道:“接下来,让我们有请宇智波一族的青年代表——宇智波鼬同志,和木叶其它族群的青年代表——志村末子同志,上台发表讲话!”

台下掌声雷动,佐助也跟着鼓起掌来。只见那个熟悉的后脑勺从第一排中间越众而出,两条细长腿一先一后迈上高台,他忙蹲下身子,躲在墙根下竖起耳朵,一颗心砰砰直跳。

只听哥哥的声音朗朗传来:

“兄弟姐妹们,大家好,我是宇智波鼬。首先,感谢各位在之前的三个月里,辛勤劳动,无私奉献,把这栋废弃了上百年的旧校舍修缮一新,变成了我们新一代青年的新家园!”

众人欢呼、鼓掌。佐助心想:哥哥真帅!

“记得两年前,‘三新运动’的萌芽刚刚诞生时,我们的队伍里只有止水、万平、末子、忍和区区在下五名同志。短短两年间,已经壮大到五十六名。(掌声、欢呼声)在座的各位,有些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有些则相识不久,只有过数面之缘,但是,我们之间的情谊是毫无分别的,我们都有着同一颗心,同样的梦想。我希望,各位兄弟姐妹能在我们的新家园里愉快地生活,自由地交流,收获人生中最珍贵的友谊与爱情。(笑声、起哄声)我更希望,大家能把自己感受和体验分享给你们的亲朋好友,把他们也带进我们的队伍中来。”

众人热烈鼓掌,大声叫“好!”

佐助心想:哥哥真棒! 

“我们是青年,是东方初升的太阳,是羽翼即将丰满的雏鹰,是离开了弓和弦一往无前的响箭。我们肩负着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重任。我相信,在我辈青年人的努力下,木叶各族同胞将会比以往的几百年间更加平等,包容,互助,和谐共存,成为真正的一家人。伟大的木叶创始人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理想,将在我们这一代人登上历史舞台之时彻底实现!”

台下一片寂静,众人鸦雀无声。

佐助心想:哥哥的声音真好听!

…………

……宇智波斑?

那是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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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4-30